“行事历上没写……”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也翻下沙发去捞一边桌台上的行事历，“你看，什么也没……”

所以当敲门声再一次响起的时候，齐攸差骂娘。

聂希羽本来就因为长时间的等待而脸不豫，看清应门的人居然是衣衫不整发蓬的穆回锦，一瞬间的神连穆回锦都觉得他额角的青都要爆来。见状穆回锦还是不不慢，反而把门稍稍拉开了一些，把那凌的偷情现场大方地暴在众人

好在这对他也不算什么。穆回锦就微笑，对聂希羽，以及他后一群目瞪呆的男男女女：“哦，不好意思，我们睡着了。”

“导演？齐攸？”

在床上穆回锦素来是情的情人，在亲吻中齐攸的手不知不觉攀上了穆回锦的背，看两个人又要胶在一起，门那边却继续传来缓慢然而节奏清晰的重重三下敲门声。

穆回锦从他上爬起来，翻过摸起杯了半杯，抓过不知谁的衣服掉脸上的汗，觑了一齐攸：“你中午约了谁？的确锲而不舍，可敬可佩。”

如果这戏舞和服装的总负责是别人，或许当时找不到导演也就算了。但聂希羽既然山，等了十五分钟不见人，打了电话不接，问过门房又说齐攸没去吃饭，他就二话不说派下面的人四去找。这剧场说大不大，但找了一圈是找不到人，看着回来的人一个个地摇，聂希羽看了一手表，拍板说：“再去导演休息室敲门看看。”

不等他说完，穆回锦脆地撤开，披上衣服说：“工作要。你去开门还是我去？”

他笑容还没来得及舒展开，就被门外传来的聂希羽的声音给冻住了。穆回锦也听到了声音，微微一挑眉，看见齐攸怔在原地没了动静，反而是一笑，坐回去揽住他亲吻，膝盖分开齐攸的，抵住半起的，一下一下地撩拨着，低声说：“不他……”

齐攸还在穿衣服，看穆回锦已经穿得差不多了，笑着随应说：“我也不能把你叠包里藏起来。你去吧。”

剧团中午惯例有将近两个小时的午休，本来大家也习惯了各各的，譬如约去吃饭喝咖啡，总之人都不留在剧院里，但聂希羽之前滞留在纪安岛上，所以一加剧组之后就带着自己的人趁午休加班。那天服装组好了几外衣，也和齐攸说好了趁着午休时候敲定式样，但等衣服送到，左等右等，齐攸连个人影也看不到。

穆回锦本来在系扣，听到这句话停下动作，眯起睛扭一个笑容，说：“哦，好。”

沙发虽然宽阔，但挤了两个人，到底还是不怎么舒服，到一半被命一般的敲门声打搅，其中的扫兴和挫败自不必提。松开扶在穆回锦腰上的手，齐攸皱着眉说：“怎么没完没了了。”

齐攸猛地停住，捧住穆回锦的脸，摇了摇：“是我不好，我约好了聂希羽看服装，却给忘净了。现在人在门等着……”

很多事情在不经意间又是一个回。念及此穆回锦不由得觉得有些稽，他放下门锁，打开门，本想看看经过这么多年聂希羽的反应是不是会步一，没想到门的景象倒是先让他稍稍地意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