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双方都是醉鬼，抱在一起才不难过别扭。穆回锦看着缠在腰上的一双胳膊，不悦地挣扎了一下，很快发现对方尽醉了，力气却一也没有被酒给走。他皱起眉，但这次是齐攸抢先开了：“……我刚刚和陆家人吃完饭。”

穆回锦几乎可以在任何情况下睡着，所以哪怕是电视闹得要掀开屋了，他也还是安稳地闭着睛养神。所以当卧房的门被猛地推开，穆回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电视里的声效，而是真的有人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跑到自己家里的来了。

齐攸的起伏不定，手定在门把上，接：“你有窗忘记关了。”

“围墙好爬吗？你得太厉害了。”

“……”

但是他的问题看来无穷无尽：“为什么他生病的时候你从来不去探望他？”

他的每个内脏都在颤抖，牙齿和更不必说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陆维止面前演当初他毫不留恋抛弃的剧目，以他所鄙夷的表演风格。

“为什么把信给卖了？”

穆回锦不声。

自己当时回答了什么呢。穆回锦不由得比起睛努力回想，但就在答案从尘封的冻土里呼之的瞬间，就被重重的锤门声无情地吓回去了。

穆回锦一时放慢了动作，低下去看满面酣然醉态的齐攸，听他齿糊地问：“……为什么不参加葬礼？”

要负的责任实在小得可怜。演什么吧。

睛开始逐步适应光线，穆回锦才发现齐攸脸上开大片大片的绯红，看来是喝了不少酒。爬墙的醉鬼有多危险，他心里是很有数的，朝齐攸了又说：“喝成这样还敢爬围墙，勇气可嘉。我希望下次如果你心血来还要这么，请一定从没有铁栏杆的那一翻过来，我不想一早起来开个窗，发现自家墙上挂了一串烤。”

这也还是不会有别人。穆回锦怫然不悦地睁开，坐了起来，开问杵在门边的齐攸，态度倒是相当好：“哪扇窗玻璃碎了？告诉我，明天好报修。”

第49章

这个时候敢这样砸门的绝不第二人想。穆回锦本就没爬起来，开电视，顺手又把声音调到最大，想把这声音盖过去。而综艺节目又向来是天喜地地喧闹着，很快音乐声笑声就彻底地把一楼传来的模糊沉重的闷响给彻底地压制住了。

但是他还是清了清嗓，在陆维止的注视之下，放清楚齿，开始说，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不知。

穆回锦想要推开他，可是齐攸的手得如同铁钳，拥抱的力度也不见任何的怜惜。反抗无果，他就静了一静，慢慢说：“你先把

他有意引诱齐攸说话，想看看后者醉到什么程度。但是齐攸听完只是一阵无声的傻笑，然后就像被野兽追着的兔——又或许是追猎的野兽——那样捷地扑了过来。

闻言齐攸咧开嘴角：“没办法，毕业之后我就没过这事情了。”

把里你的第一句台词再说一次给我听。

他清楚地记得他听完之后笑了，放下手里的烟，说，我记得当时我们去看的时候，你没有这外行人的声。

……您想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