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太贪心。两条路你只能走一条，要哪一条，随你。”穆回锦把稍稍前倾，拍了拍齐攸的脸。

“我不是要挂一个陆维止的名字，从来也没想过。”齐攸缓缓地说，“你也说了如果要挂名我甚至不需要挂他的名字，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了，当年那冲着他的名字就有观众彻夜排队等票的日早就过去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是真心想把这件事情好呢？”

这话题和态度都转得突兀，齐攸的思绪还沉浸在和聂希羽的争执之后，呆了一呆，神情复杂地盯着穆回锦：“我以为你至少会

今天下午彩排，齐攸忽然提要对奥菲利娅和葛楚德这两个角调整，至少让剧中的女人们看起来不那么“无辜”。当时林可悦不在，奥菲利娅的演员因为如此一来戏份增多，自然不会有异议，但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是聂希羽，站起来反对。

穆回锦这时截断他的话：“这个时候我不谈工作，你要是想别的什么，我倒是可以奉陪。”说完就侧开，让半边房门。

齐攸似乎是被这句话噎了一下，才说：“你问我？”

穆回锦浮起一个无动于衷的冷笑：“哦？说了这么半天，你的还是挂羊卖狗的差事。其实你没必要告诉我你究竟想什么，你的苦衷大概年轻导演都有，我没兴趣，也不懂。”

穆回锦开了铁门，又大开房门，很快齐攸就到了前。他见到穆回锦也不着急去，停在门了气，说：“我刚刚从剧院来，和聂希羽夹杂不清半天，谁也没办法说服谁。”

“你们……”

于是这个下午接下来的时间就变成了两个人之间的争论，穆回锦一直袖手坐在边上看聂希羽如何忠实地捍卫陆维止，然后准离开，其间一言不发。聂希羽的立场他很清楚，齐攸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能为这个争到现在，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是没有个定论。

他的漠然让齐攸一愣，但是很快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是柔弱的无辜的女人，这已经过时了，而且谁也没有规定他的理解就是不容置喙的铁则。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了，只要涉及这个人，就如此地念念不忘不如地顽固。还有你，回锦，鬼魂的那一戏，我觉得你启发了我，我们明明可以就这一讨论下去，你第二天却还是要老路演……他的个人风格的确烈，但在十多年后的现在，不大荧幕上个人英雄主义的者如何是永恒不褪的，至少在戏剧舞台上，观众的味都改变了。这戏已经被演过太多次了，哪怕没有任何新的东西，当然也还是一好剧，但是不加一新的东西，属于我自己的分，就是我的失败了。”

攸的脸：“是我，你开门。”

没想到聂希羽还说了这句话，穆回锦有惊讶地笑了：“他居然这么说，真是叹为观止。”

穆回锦觉得好笑：“这不关我的事，你这样声嘶力竭的唱念打，还是留给别人吧。不过既然如此，当初何必费尽心思找齐这一群人？”

“聂希羽也甩了句差不多的给我。是不是抛掉陆维止的名字不要，你也甩手走了？”

“哦。”穆回锦无动于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