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攸被打得发懵，等反应过来，人已经红了，扑上去，住穆回锦的肩膀顺势就甩了几耳光。

穆回锦看神还很寻常，面廓在台灯下面甚至比平日看起来要柔和得多，所以齐攸期限并不在意，放下手里的杯，还走近了一步：“你不要得和聂希羽一样，听到陆维止就……”

“。”

穆回锦也不吭声，脸白得像恶鬼，忽然一发力，踩住齐攸的脚，再趁后者吃痛稍稍松懈的一瞬间，抬起手往脸面上就是一拳，打得齐攸整个后脑勺直直撞到门板上，发好大一声闷响。

看着对方变脸比翻书还快，齐攸觉得手臂上的伤和简直和自己脑门上的青在一一地着——他长到快三十岁，何尝吃过这样的冷脸，何况起因又是为了个死得连灰都冷了不知多久的人。于是火也一下腾上来：“你发神经病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看穆回锦的神，明显是在认真听，尽整张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反而依稀些疲态。齐攸难得见他这样专注，蓦地觉得悲喜集，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你有没有好好看过这片里的你和谭莉莉的情戏，还有最后那场谋杀？把死亡拍得像，却搞得和濒死一样。我不知他当时到底为什么拍这个片。老年人有心无力的意，真是可悲得无可救药……”

等那声音静下去，齐攸才放下手，先回望了一，只见后墙上一整块镜全碎了，碎片溅得满地都是，台灯静静躺在几步之外的脚下，倒是一也没变型。

齐攸的话被毫无征兆地打断，他的意见发表到一半，有猝不及防，正去问：“嗯？你又怎么了？”

齐攸低下静了一静，本来还想开个玩笑说“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打死我”，但再抬起，却看见穆回锦握着一只瓷瓶，看是随时都能毫不犹豫地扔过来。

手臂还在辣辣的作痛，他抬起来一看，赫然一红痕在目，这才知是被台灯的电线到了。

“说到这里可以了。”

“你怎么回事？”齐攸微微皱起眉，问。

齐攸气得脸都扭曲了，但穆回锦这时比他更快，爬下床拽住齐攸的手臂二话不说就往门外拖。两个人扭打一样蹭到门，穆回锦刚分一只手开门，就被齐攸整个人反抓住了，钳在怀里一边大气一边喝：“你他妈的搞什么鬼，疯了！”

第53章

事突然，齐攸眨了眨，发现整只台灯滴的确确是凶狠地朝自己这边摔来，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赶伸手先遮住了脸又狼狈地弯下腰，还没来得及动步，就听见背后稀里哗啦一阵响，接着手臂挨了鞭似的一痛，他不禁嘶声了凉气。

话音甫落，前一秒还在穆回锦手上的瓶就摔了过来；不过这次齐攸多少吃了一上次的教训，看他略有动作，就知往边上一让，总算是堪堪躲过，但这次瓷片满地，溅得一些碎玻璃渣弹起来，有些甚至飞到手臂上，也扎得人难过。

……或者说毅力？”

“你再敢提起陆维止三个字。”

“你……”



这次穆回锦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扯过手边的台灯，就恶狠狠地朝着人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