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你们家老大呢？”

来，景河已经走了。顾云灯有些烦躁地砸了下床，一扭看到景河留给他的便利贴，叮嘱他要好好吃饭。

听到这两个字，秦玉霜动作一顿，继而哀叹：“离什么呀，孩都有了，我走了孩怎么办？”

顾云灯听了一阵，再忍不下去：“霜，你没考虑过离婚吗？”

“那，那好吧……”秦玉霜低下，慢慢关上了门。

说到孩，顾云灯突然想起，杜励应该还有个一岁多的大女儿，怎么来这里半天都没听见动静？

其实他不是

他买了果，下车后没走多久，就遇上抱着孩买菜回来的杜励妻。

秦玉霜缓缓转动珠看着他，勉笑了下：“你好啊，小顾。”

他在脑里想了一下，叫了声：“霜。”

“姓杜的他妈狗娘养的东西……一天天死不成就知打牌……”秦玉霜拿了把豆角过来，坐在顾云灯对面边掐豆角边骂丈夫，显然是把顾云灯当成了邻居大妈的角。

秦玉霜木然地说：“送人了。”

顾云灯没料到她突然这么说，很抱歉地摇摇：“霜，不好意思，我过来没带多少钱。”

秦玉霜的目光也落在那些伤痕上，嘴角翘起，抬手抚了抚糙挽起的发：“这里也有，你要不要看？”

杜励儿的满月酒就在后天了，顾云灯有记不清他家的住址，下班后先开车过去探了探路。

这里的空气实在沉闷得让人窒息，顾云灯松了松领带，大步跑暗的楼，站在光下面，才觉好了一些。

小顾回了一串省略号，对哥哥这莫名其妙的行为到无法理解。

顾云灯举着勺，心中万分纠结，最后还是回了句：“慢慢来，不要得太明显。”

今天，他给顾云灯发了景河回剧组的航班后，又提醒他，这剧播后景河必定人气涨，那些顾云灯早就想给他的资源，都可以顺理成章地给了。

小顾这些天一直向顾云灯报告景河在剧组的事，非常尽职尽责。

顾云灯不会抱孩，自觉地提过她手里的菜：“杜励没在家吗？让你一个人来。”

两人闲聊了几句，走简陋的租屋里。秦玉霜把孩放到床上哄了一阵，来给顾云灯倒了杯：“你喝，休息一下。”

“……”秦玉霜无意义地哼笑两声，似有嘲讽之意。

顾云灯低着走卧室，看到摆在餐桌上的早餐，心情稍微好了一。

顾云灯还记得刚见她的时候，这个年轻女人还有张明艳的面孔，现如今却从到脚都散发着死气沉沉的味，只看一就让人心里难受。

顾云灯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了一千块钱放在茶几上：“这些钱你自己用，不要给杜励。”

顾云灯不知说什么好。

“谢谢霜。”顾云灯礼节地端起杯抿了一，抬看到秦玉霜胳膊上的青紫伤痕，眉皱起：“杜励他——”

景河给他煮了红豆糯米粥，加了冰糖，甜糯，顾云灯非常喜。他端着碗，随手划开锁屏看了手机上的消息。

他看到秦玉霜的睛亮了一下，迅速又熄灭了。女人目送他走到门，忍不住说：“小顾，你能再借我钱吗？我想走，我想带着我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