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祭完后早些回来。”

沈歌是秀才，名下能免税五十亩，村里好几人家的田都在他名下，大伯沈鸿发家的自是不必说，蛮家的田也在，实在得沈歌照应良多。

使劲咽下一气，沈歌方想起这年男人与男人也能成婚，无怪乎有这言传来。

蛮轻声：“乃别村人传，不可考，不过已传了一阵。”

“我自己准备罢，我回家一下祭品？”这祭祀之事关乎鬼神先祖，在别人家终究不太好，哪怕关系再亲密。

“哪能？”

正是因为沈歌长得好，这言才传得格外迅猛，若沈歌矮个黑肤塌鼻梁，恐怕便没人会多想。

沈歌一气吐，冷静：“嘴长于别人上，别人要说何事我也制不住，自己心中有数便成。荀哥与我亦师亦友，我不可能因区区言便疏远于他。”

这边的习俗，每人家在年前都要带着祭品去祭祖，沈歌原先年纪尚小，一般跟着他大伯去拜，并不会另去。

他的相貌长开一，不若原先女气，不过仍十分致，加上上那温和的书卷气，仰慕他的人不知有多少。

沈歌拍拍他的肩，鼓励：“好好念书，大后年也去考个秀才来。”

知沈歌有心照顾他家，闷声应下。

沈歌简直被气得昏脑涨，喝：“哪个缺德的长传这些？！”

蛮为这事与人打过一架，对方自是被压着打，不过蛮心中这气依旧没消下去。

沈歌差没被蛮这话砸懵，瞠目结：“什什什么？！小？”

那些嚼之人甚至不带恶意，他们觉着沈歌有本事，居然能攀上这么一位贵人，言辞之间还颇为羡慕。

沈歌因这事，心中堵着一气回荀家庄去了，他倒什么也未说，不过神带了些。

荀飞光并无意见，“你去便是，我令绿枝与你准备祭品。”

蛮望着沈歌的相貌，心中仍是不住担心，就怕沈歌自己不觉，荀大人却对他有意思。

蛮言又止，沈歌察觉到他的表情，追问：“怎么？”

“明年罢，荀哥正教我写文章，住他那边要方便许多。”

沈歌调理了这么久，人也借着这东风蹿了些，整个人颀长秀雅，透着一乡下人望尘莫及的气质。

沈歌现如今算有息，他大伯娘一反常态，对他情得不行，晚饭时还特地将炖好的放于他面前。

“无事。就问一下罢了。”

沈歌一怔，上：“可是有人说闲话？”

沈歌第二日便回自己家杀煮，带着纸钱

沈歌原本受伤还好说，伤好后依旧住于荀府，这言渐渐就有些压不住。乡下人本就有些无事生非，更别提言中的两人都是有份之人，那些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放这谈资过去。

荀飞光见他不兴，旁敲侧击地问：“与你大伯娘有龃龉？”

“我知。”蛮应下，沉默一会，他忽然问：“夫，你何时搬回家住？”

蛮犹豫一下，轻轻，“有人您想攀附荀大人，嫁过去小。”

沈歌不好说村人传的那些闲话，便转了个话题，“荀哥，明日我想去祭拜我父母。”

今年发生过这么多事，沈歌自觉自己已能独当一面，便想着独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