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飞光不答，沈歌这下知晓他果然枕着荀飞光的手睡了半夜，忙伸手殷勤地帮荀飞光起来。

韶信见真无事，又回去睡了。

荀飞光先到，他见沈歌半张脸藏在影看不大清楚，另外半张脸在油灯下，倒是能清晰地见着他圈发红。

细心帮他盖好被，荀飞光还留着一盏油灯未，就怕沈歌半夜醒来不记得换了房间磕着哪里。

荀飞光问：“你昨夜梦见何？又哭又叫的。”

沈歌不知是否听到荀飞光的声音，他喃喃嘟囔几声，密的睫下又渗一行泪。

“哦，我说难怪。”沈歌爬起来，问：“荀哥，我昨日是不是枕着你手睡了，你手麻不麻，是否要我帮你？”

当晚沈歌睡荀飞光隔，绿枝在荀飞光另一边的房间，韶信则在荀飞光对面房间，几间房间距离极近，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见。

荀飞光睡到半夜，忽听沈歌喊一声，“。”声音里还带着些哭音。

荀飞昨日赶了一天路，晚上沈歌这边又折腾一番，整个人都有些疲累。躺上床后，他挨着沈歌温的，很快便睡着了。

沈歌睡相不那么好，第二日一早，他早已荀飞光怀中。抬见到荀飞光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沈歌整个人都有些懵，小心翼翼问：“荀哥，你怎么睡我这？”

沈歌现年方十八，正是渴睡的时候，今日赶路累得很，哪怕下午睡过一趟，晚上一沾枕席，又睡了过去。

荀飞光不知他梦到什么，不过见他脸颊上有泪痕便知是噩梦，他伸手拍拍沈歌的背，“荀哥在这，梦退避。快睡。”

沈歌说起这个情绪十分低落，他梦见他又回到二十一世纪，回到他那个熟悉的家中。

韶信也听到动静，光着膀起来探查情况。

沈歌似乎被魇住，两人来到他房间他仍未醒，眉不安地皱着，又喊了一声。

荀飞光在油灯下盯了他一会儿，抵不过他撒，最终妥协，翻上床，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荀飞光温的大手抚上沈歌的额，：“看来在噩梦，无碍，你先回去罢。”

荀飞光见他鼻眉都皱着，可怜兮兮的，手一顿，又重新拍着他的背，以不大熟练的哄孩姿势哄他睡。

“你昨日噩梦，将我与韶信皆惊了起来。我拍你肩膀时，你抱着我的手不肯放，我便躺下来陪你睡了一晚。”

净便成。

沈歌在梦中哭了好一会，忽然转伸手抱住荀飞光拍他背的手，不肯放。荀飞光顺手，没能来，力气稍用大些，沈歌便扁着嘴状似要哭，喃喃：“哥，你别走。”看着好不委屈。

“我梦见我父母，他们老了许多，在梦中一直唤我名字。”

本就睡得浅的荀飞光立即被惊醒，他翻起来汲上木屐，推开门大步往隔沈歌房里赶。

沈歌在看到那一幕幕情景时心脏绞

在那个家中，客厅里摆有灵位，上香的父母衰老得令沈歌心惊，原本朗乐观的他们双双白了，目光中也多了几分哀痛。还有他那兄长，先前意气风发，现在越发稳重，也不知是否是他的死亡令兄长迅速成熟起来。

荀飞光过来给他盖被之时他已睡得极熟，还微微打着小呼噜，脸上带着一儿红。

韶信赶过来，低声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