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问荀飞光，“歌儿原先是你的徒弟？”

沈歌朝她笑了笑。

老太太睁着有些浑浊的睛打量沈歌，神情很是和气，“不知沈公哪里人士？”

荀飞光带沈歌逛一圈，发现这院极大，比起那个在宁府半山腰占了一大片的荀家庄来不遑多让，尽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京都。

穿着整齐的仆从肃容站在一旁，在凛冽的寒风中纹丝不动。正中间站着几位衣着华丽的人，男女老少都有，全都是迎接荀飞光之人。

大庄严的宅，沉实厚重的大门打开，宽广的路。

李谦蓉咯咯笑几声，“可不，我先前听说歌儿在别院时还专门去瞧了瞧，正叫我大开界，不愧是飞光的弟。”

荀飞光握住沈歌的手腕，拉着他朝众人介绍：“这是沈歌，往后在家大家看与我一辈的就成。”

老太太了然地。

沈歌笑得有些拘谨，不过荀飞光温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他的手腕，沈歌由此得到绵延不绝的力量，并不怵这一家亲戚。

沈

沈歌告别时还收到见面礼，荀厚邈夫妇送的是些文房纸墨，老太太送了块温细腻的玉。

荀飞光答：“宁府人，去年秋闱刚考上举人，三月闱则考士。祖母，你唤他沈歌便是。”

“哦？怪不得，老婆生平还未见过这么俊的小哥，原来是举人，也无怪乎格外钟灵毓秀。”

车沿着主往前走，直来到一座悬“荀府”牌匾的府邸前。

李谦蓉在一旁笑：“歌儿初到京都，我还去看过。先前不知你要来闱，刚好我娘家侄也要闱，你二人正好认识认识。”

荀飞光不过带着沈歌略在正堂里坐了坐，不一会儿就回去了。

荀飞光在后扶了下他的腰，示意他收便是。

沈歌跟着荀飞光回主院，荀飞光转让荀澄给他各堂弟堂妹送沈歌给的见面礼。

荀飞光带着沈歌向前走到人群前，对中间那名白发老妇叫了声，“祖母。”

在场诸人，闻言绝不敢有二话，纷纷和善地朝沈歌笑，小辈辈分叫人。

一行人走到正堂，各自份坐下。老太太在主位上落坐，荀飞光坐在右边第一位，沈歌挨着他坐好。荀厚邈坐在左手第一位，李谦蓉坐在他边。

说着荀飞光又向旁边的几人打招呼，“二叔，二婶。”

沈歌完全没想到过来还得准备见面礼，以前也未经历过这习俗，不由有些尴尬。

其余小辈各自往常的份坐好。

沈歌来到荀飞光的地盘才有心情四下打量。他发现荀飞光这地方并不算多华，然而十分大气肃穆，有久经岁月沉淀的优雅。人只要站在这里，便不由自主地变得稳重。

荀厚邈与李谦蓉忙朝荀飞光回礼。他们虽是长辈，但上无爵，荀飞光乃实权公爷，手段狠厉，几人无论如何都不敢得罪于他。

沈歌不知如何与这等份的人打，只好一直微笑，仿佛不大好意思。

愿调，便和沈歌一起坐车回荀府。

“算不上，他不过向我请教过几回，我们乃平辈相。”

“无，多谢祖母挂怀。”荀飞光上前略扶一扶她，“天冷，祖母快回去，莫冷着。”

老妇慈祥地笑开了，“一路上可有冷着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