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商量半晌,给解释:“老爷脑后受了伤,脑袋里有血,忘记一些事宜,估计要等一段时日方能想起来,不过也可能一直想不起来。”
韶信好几日没刮胡,面容憔悴,连
上的褶皱都多了一
,看起来确是有些老。韶信没多想,见荀飞光还认识自己,松
气
:“老爷您吓我一
,我还以为您真忘了?”
“这事谁敢骗您?”韶信同荀飞光解释,“您和沈歌今年六月成的婚,婚还是陛下赐的。”
荀飞光,接受这个说法,看着自个的小相公,心里很有几分满意,他这个小相公相貌真是俊
至极。
沈歌写信,将百里宜及从未见过的荀九召过来,让他们顺便带大夫,并还派斥候四下打听洋夷的消息,从蛛丝
迹中判断现今的局势,小心防备,怕被人钻空
。
一行人将火把亮,周围照得一片光明。大夫们都赶过来,手里提着药箱。
大夫们掐指一算,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那您今年年岁几何?”
“……”韶信转,大吼:“大夫快过来看看,老爷这究竟是伤到了何
?!”老老爷已经去了近十年,莫不是真的被砸傻了?
“老爷?”荀飞光皱眉,“我爹在何?”
“先用药。”沈歌,内心中有些疲惫,“剩下的事我们之后再说罢。”
他虽不是正统的将领,与荀飞光在一起这么久,兵书看过不少,兵也实际带过,也不算外行。
“十六!我们不是正征北蛮?”
清凌卫不去县城,而是要在靠海的一大块平地中驻扎下来。这里什么也没有,一切都要清凌卫自己动手,连营地都要自己建造。
“老爷,您还记得今年是哪年么?”
他们现在住的是前任安南将军的府邸,地方还算大,就是建筑糙些,该有的基本都没有。不过现下还能有这么一个地方住,沈歌很满意。
飞光和沈歌都不是会开玩笑的,说不认得就是不认得,估计伤着了脑袋。
这日傍晚,沈歌端着刚煎熬好药去荀飞光房里。
韶信忍不住,“老爷,我们现在不是征北蛮,而是在南关府,现下要去驱逐洋夷。而且您也不是十六,您现今三十有一,快三十二!”
刚安顿下来,杂事极多,韶信一天到晚在外跑,短短几日,看着又老了不少。
“癸丑年。”荀飞光抿抿嘴,目光如电,“问这问题作甚?”
因荀飞光受了伤,一行人不敢再耽搁,接下来加快速度前往飞羽县。他们原定就在那驻扎,在海边建起一防线,将洋夷挡在外
。
荀飞光受伤,力不济,每日大
分时间都需要卧床。
有他在一旁搭把手,韶信松了气,荀飞光受伤,除沈歌外,最
张的便是他,若荀飞光有个三长两短,他万死不足以谢罪。
穿过回廊,沈歌轻轻敲
荀飞光看着他下的
影,迟疑地问韶信,“他真是我的相公?”
飞羽县十分荒凉,说是县城,从街走到街尾用不了半
香的时间。这里人也穷,放
望去许多人家都住茅棚,连间泥砖房
也没有。
“韶信?”荀飞光一见着冲在前面的韶信,目光中有迟疑,“发生何事了,你怎么老成这模样?”
几个大夫一拥而上,忙过来给荀飞光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