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知晓的全说了,求大人个恩典。”黎家大郎说完又磕,额上磕
的血
了满面。
沈歌摇,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他的
睛,“荀哥,我陪你罢,明日我们一起补个眠。”
荀九在一旁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眸依旧幽沉,“这些事并非只有你一人知晓,你不招,这将功折罪的机会可不知
要落在哪家
上。”
黎家大郎面数变,顿了一会儿后重重磕
,哑着嗓
:“都在后院那
枯井里。洋夷大前年在外面的岛上发现了金矿和铁矿,拉了一大批人过去挖,因此隔三差五就要过来买粮
。不仅我家,姜家,赵家都卖过粮,买过刀。姜家还有一艘大船藏在飞羽湾那边,时不时会
海。”
“小的不敢隐瞒!”
“诺。”兵丁将黎老爷拖下去。
黎老爷年纪大,不禁吓,韶信看地上的人一
,
:“将黎家大郎提来!”
沈歌望着他踉踉跄跄往前走,心中暗叹一声,甚不好,跑去资敌,结果落到这个下场。
黎大郎顿时像被掐住脖的鸭,叫都没法叫
来,直接哑了。
“你家与洋夷来往,除粮外,武
必没少备罢?”
沈歌有些惊讶地望荀九一,他没想到荀九对这南关了解得这样
,这样的情报都能
到。
沈歌原先还不觉得,被他这么一问,心底的困意全泛上来,不由睛,“是有些。”
“韶信,你带五百人去围姜家,荀九带五百人去围赵家。动作快些,别走漏风声。正好摸条大鱼
来。”
“诺!”
“你呢?”
周围站着的兵丁将黎家大郎拖下去。
“姜家,赵家。”荀飞光神淡淡,“这
倒比我想的还
。”
荀飞光一扫地上跪着的黎家大郎,“带他下去,别慢待他。”
荀飞光见他持,招来兵丁低声说几句,兵丁很快就跑
去,不多时端着一碗甜汤过来。
那洋夷脸得
黎家大郎还在哆嗦,韶信淡淡:“想好再答,这可是你家唯一将功赎罪的机会,要是不答,资敌大罪,老
只好将你父母妻儿一家人拉
去活剐,以谢众位在与洋夷一战中战死的英灵。”
荀九打断他的话,“今年三月十六日,你亲自带人去洋夷船上,挑了八担东西回来,那些东西在何?”
荀飞光转望见他,伸手拉他起来,神
蓦然温和下来,“困了?”
,他被吓了
,现已昏死。”
“我审审几个洋夷,待会过来。”
“是。”韶信与荀九拱手。
“先用些东西。”
韶信:“老爷放心,这几家我都让人看着,跑不了。”
韶信:“你招,我们给你儿女留条命,你要是不招,一家去见阎王后我们也能慢慢找。”
荀飞光令兵丁将那个被打掉两颗牙,会说大燕官话的洋夷带上来。
“大人,冤枉呐,我们小老百姓就是贪财,万万不敢动刀枪……”
荀飞光轻轻在他肩推一把,“困便快去睡。”
黎家大郎很快就被押解过来,韶信开门见山,对底下跪着的黝黑汉发问:“黎大郎,你家前年开始与洋夷
生意,这些年来,你家到底卖
过多少东西,账本在哪?”
黎家大郎冷汗涔涔,“账本,账本在我爹床下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