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上显得更为年少的妆，化妆师看着镜里的庄锦，嘀咕：“其实你的年龄不大，扮小应该很简单的，可我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

化妆师赞：“很！”

多好啊。

是神的关系。

镜里的人神转为清澈透亮，带着说不的灵动狡黠，很快，这灵动和狡黠就消失不见，转为幼童般的纯洁和好奇。比起前演绎来，后者似乎更为符合主题，也更拥有颠倒错的奇异魅力。

如果当年的她选择产，那么现在，就没有我了。

尽没有见过生父，舒媛也将Effi的照片全都删去，可在学习机找寻到对方的踪迹后，虽然庄锦没有去见人的意思，也让学习机传来了对方的影像。果然是个超乎常人审的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外表和庄锦有几分相似。

这双睛，太过忧郁和温柔，又藏着冷漠，实在不像一个少年的睛。

庄锦的嗓音，适时地转变为少年的清亮，清亮中仿佛掺了，看着化妆师，笑嘻嘻：“谢谢漂亮！”

错的只是舒媛。

2036年10月24日。

不信黄历也不信星座，没准备什么开机仪式的安导，在飞机载着群演们来到岛上之后，便准备开始第一幕的拍摄。这时要拍摄的是被运到岛上来的孩们，经过绑架和长途运输的“货”，气萎靡是肯定的，因此群演此时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的状态，倒是正合适。

圈里有大V带站队支持，而那个大V，就是拆迁总队办公室。庄锦想起前情，意外：“当时是你让阿姨支持我的？”

面容完的青年垂下睑，看向被导演安排过来培养默契的聂浪……有一说法，血缘兄弟即使从未见面，默契也会乎意料得好，很快就有机会亲自验证。而且，多么合适，电影里的两位主角乔和肖森，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目前看来，她似乎是友好的。

“A！”

聂浪摇了摇，“不，那是妈妈的决定。”

庄锦心底轻笑：何必在乎呢？20年前那件事，不过是舒媛的独角戏，无论聂浪母亲的经历和舒媛相似还是不同，都无所谓。庄锦并不恨Effi。恋然后分手，这样的事情每分每秒都在世界各个角落发生，Effi并没有错什么，不是吗？

化妆师捂心：“……”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难我是正太控？！

是的，作为主演，庄锦得以观看完整的剧本。

庄锦不知这是不是自先为主的错觉，也不可能带着生父的照片去问另一个局外人对方是否和自己相像，但以己度人，如果聂浪的母亲也如此想，那么或许在见到自己的自拍时，就有了这个猜测。

在别墅的化妆室里，庄锦在发型师的折腾下，把发染成了亚麻。

庄锦闭上睛，调整好心态，而后缓缓睁开。

为了追求真实，也考虑到长达三个多月的拍摄时间，假发或者用一次染发剂显然不如先染成永久的亚麻来得方便，只要在戏份结束后再染回来就好。至于潘达事先考虑过的虎牙和酒窝，都被常导枪毙掉了，因为那是演员本没有的东西，到底不够自然。

庄锦思绪万千。

那么，聂浪的母亲她……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