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心思百结，锐至极的人。齐烁隐隐叹息，有些人真的得天独厚，年纪轻轻就可以看之后的发展，反倒是自己活了那么久，如今回来再和沈立接都只能给一个服字。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他只能了：“是。”

“是今天过来的那个青年吧？”沈立问。

“还记得前天晚上我局之后的事吗？”齐烁似笑非笑看人，“沈立，走黑，没地盘我们可以靠拳打，没关系我们可以钱让利，就算黑白都没有人，我们还有自己，只要敢，就有无限的可能。”

“沈立……”

齐烁拿起杯浅抿了一，视线移到了窗外面。心里明白，今天话题谈到这个地步应该也到了极限，如果再不坦诚，好不容易获得的那些信任就要付之东，可是靠乔柏辉这事真的让他有些难以启齿，乔柏辉年纪还太小了，承得都是父辈庇佑，能够给他们带来的好也太少，这一优势，他不确定沈立敢不敢和他一起拼。

立的仇要报，金二他们一家都挡着了自己的路，只能养蓄锐之后，一场大的冲突不可避免。

两人沉默许久，又异同声。

齐烁挑眉，不置可否地笑。

沈立得到答案后笑了笑

这段时间大小事都太多，其实齐烁已经有些淡忘了乔柏辉这个人，先不说他如今对情这东西敬谢不，随着他和乔柏辉的再次亲近，上辈那段的记忆就像是突然苏醒了一样，再的兴致都像是泼了冷，从骨里不待见那人。

“齐烁。”沈立地看着他，“我知你想吗，也知我答应留在这里后代表了什么，既然已经了决定，我就不会悔改，不过……”沈立将往前倾，隔着桌近距离地看着齐烁的，“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该底了？”

“齐烁……”

下午沈立过来，见面就把他拉到一边谈起了正事，说是玫瑰歌舞厅的王老板找人牵了线，趁着他昨天夜里不在家的时候上了门，说了什么不知，但是今天一早就被和母亲联手教训了一顿，说来说去都是让他离开这个场，怕他事学坏。

齐烁坐在窗边，手指在杯上挲着，听完后笑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你调查我？”齐烁笑了，笑得很冷。

沈立蹙眉，手指在桌面上轻叩，场里咚咚的鼓让他有些烦心。齐烁到现在都不愿意对他底，这是让他最烦心的一件事。他不是一个血无脑的人，就算是真的下了决心，也希望知自己是给谁卖命。虽然不愿意承认，不想这么想，但是毫无疑问，齐烁在防他，对他的态度并不如面上表现来的那么诚挚。

“你跟市里面那些黑帮应该没牵连的吧？听说今天上午你父母过来了，看起来都是老实敦厚的人，那么……你凭着什么敢吃掉这块地盘？”

“乔柏辉，我市主公检法副市长的儿，和你读一个学校，是他吧？”

齐烁转目看向了沈立，浅笑，示意他先说。

“不需要调查，副市长姓乔，他也姓乔，又有私家车接送，见到的几次面穿着虽然不显，可是手表、鞋、带都是牌货，如果是他在帮你，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你在警察系统吃得开。”

齐烁眉梢微扬，神情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