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没等他想什么，他腾得一下脸红了个彻底。

迟鹿无所谓，一边给鱼肚里生姜，一边气轻松：“去啊！最后看一原装秦女也值啊！”

“迟鹿——！群里从早上圈到你晚上，你在嘛！”

额上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迟鹿靠着鞋柜，扯下早就没什么用的纱布，丧气丢到了一边。

迟鹿呆呆看着，不知想什么。印着超市字样的塑料袋突然扑簌动了两下，迟鹿整个被吓到了，往后挪腾，差叫来。

第十一章（上）八辈血霉

手机响个不停的时候，迟鹿正在厨房收拾这条与他莫名惺惺相惜的鱼，腾不手，脆了免提放在冰箱上。

纠结在心底的动像是突然找到了缺，他守着这个缺，坐井观天，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任何差池和越界。

“厕所！”

如果不是中暑，那他好像喜上池舒了。

池舒想，只要他不说来，不被发现，这个人就会是他永远的好朋友，好兄弟。

迟鹿好笑，往张着的鱼嘴里戳了一丛青

“白痴。”池舒转笑。

杨薇像是料到他会这么说，嗤笑：“你们男生脑里想得真一致，李端磊刚在群里也这么说。”

在军训的末尾，迟鹿对着厕所里的镜，看着自己脸上不自然的红，意识到了一。

迟鹿也觉得太幼稚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慢慢收回了手。

池舒完全愣了，半晌才对着迟鹿疯狂的背影吼一句：“你去哪！”

池舒这家伙魂不散？！

调：“舒舒要乖乖的哦。”说着还得寸尺地拍上了池舒的。

和鱼相对一，迟鹿勉笑，这倒说不上谁最惨了……

起，停住，转，再停住。

迟鹿咽了下，慢慢镇定，不是买的菜吗……

“你去不去啊！”电话那一阵不耐烦的纸张翻动声音，威慑力就算隔着电话也能让迟鹿瞬间拉回迷迷糊糊的心思。

“……”

已近黄昏，没开灯，这个时候一束耀的霞光照屋，在地板上劈开尖锐的一刀，明暗对峙，互不侵犯。但短短几分钟后，日渐隐，室内彻底陷昏暗。

晚风习习，远远的又是一阵呼。就是不知是哪个班赢了。迟鹿走着神，池舒望着迟鹿不说话。

迟鹿想起来了。李端磊刚从德国回来，他的摄影作品要去西安参展一周，正好有时间来平城一趟。秦若宜也要回国一次什么“端”整容，在群里说得神神秘秘的，手术前这些老同学正好可以聚聚。

迟鹿想，幸好没有贴耳接。

“那就说好啦！明天晚上！老地方，吃火锅！AA制！待会我群里集收钱，多退少补。”

迟鹿无意识的目光和池舒对上，池舒带笑意，眸温柔，以一副放松到毫无防备的姿态展现在他面前，让他无端有了上前拥抱的冲动。

“老班？”

果然，一条还在吐着泡泡，却早就被人开膛剖腹的鱼。

打电话来的是杨薇。大学也和迟鹿一个学校，不过迟鹿学的是法语，杨薇学的是中文。大学毕业后就在一家报社编辑，杨薇一路班长上来，任何时候都不输人气势，目前在行内也算小有名气了。

然后，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