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落黯然，垂下，长长叹息。

怪谁？只能怪他自己！

青落微微一愣，叹面前这人真是聪明，料事如神，什么都能猜中。

恨，怎能不恨？爹爹惨死的景象，是他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的梦魇，但是，当看到知了他份的天成，那样恐惧绝望又无助的样时，他便发觉自己错了。他若报了仇，灭了居黎国，便会有更多更多无辜之人受到牵连，血染四野，民不聊生，并不是爹爹当年的心愿。

“的好，是我也这样。”程山握鬼笑，说。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赞许了青落，便忽然用鬼笑指着他，问：“说，你来这里什么事？”

青落望着面前森然的鬼笑剑锋，并无恐慌，而是淡淡的说：“程堂主，你知为何，你已是玄夜大圆满，却仍打不过我吗？”

穿心鬼面说完，叹息一声，这人，是真的疯了，而自己，难不是早就疯了吗？

他，说：“大圆满之上，还有二境，在大圆满之上再次突破，便是目前有人达到的，玄门三绝最境界。可是，我还未达二境，否则，沙凉人断不会打败仗。”

穿心鬼面不会无谓的事情，他此来，必有目的！

他留下一座鬼宅，和自己的名字，便走了，他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青蛟告诉他，他的是无用的事情，但他就是想，的狠厉决绝。

程山并没有惊讶，而是平静的说：“并不奇怪，我刚刚大圆满，而你已经圆满多年，功力有展也是正常。我猜，玄门三绝大圆满之上，还有境界！”

程山抬，玩味的看着他，问：“你哪？你不想报仇了吗？”

青落，他当时功力刚刚恢复，还是个半大孩的模样。他还记得，那些人看到他一掌击碎石磨时，那恐惧的目光。他心中并无怜悯，因为，这些人，对天成要么凶狠残暴，要么视而不见，本未曾有过怜悯。

“青蛟这人，就是当年的石将军，痴恋我爹，所以他对天成一贯凶狠，只因他是仇人之。他的玄夜大圆满并非真正的大圆满，所以早就现了功力倒退，因为我经常给他度内力，他才没现缩小。这次，我们策划多年的计划失败了，他便疯狂了。他用了秘术，以折损自己的寿命为代价，短时间内达到了玄夜二境，他想要直接杀皇，杀了黎月德，然后杀尽神安城里的黎家孙，当然，也包括天成。”

他最终摇，轻盈的动

暗夜岛上那么多孩，受伤哭泣的不只他一个，天成自己的日也是难熬，并没有能力每个都帮，但是，他一直在照顾青蓝。可能，在他中，青蓝有着特别的引力吧？可是，那颗本来可以属于他的心，却被他亲手毁了。

然现一丝笑意，：“你本来有机会，但你把他给了我！他现在再也不会说青蓝了，他只会喊我的名字！他只会喊山！山！”

程山不说话，知他还未说完，只是一脸不的，示意他说下去。

静默半晌，他才低声说：“沙凉县的鬼宅……”

没等他说完，程山便不耐烦的说：“你的？天成小时候，就是那人家的隶吧？他受的折磨太过惨烈，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怕，一去，就怕到浑发抖。”他说着说着，声音骤然变得狠厉，：“那家人，都死光了？死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