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麟用笔随手写了几个地名，“不知常卿喜哪个地呢？”

璟瑟的瞳孔逐渐涣散，“我也喜您，喜哥哥…喜我母

“常卿真是天大的胆，背着朕和皇后玩起了私相授受，朕懒得说，你们还真当朕是死的？”

顾殊抱着璟瑟泪沾了衣服，“额娘喜你啊，璟瑟是我的小月亮。”

璟瑟的目光迷离，仿佛是为了攥住这个碎片的边缘，还不待顾殊张，他便继续接了下去：

“我还没有长大，还没到母后的肩。”

“那请问陛下，谁是绝？谁能得了陛下的后之主？”

撂了茶杯，留下句，“常大人话有理，但是朕还是想废后。”

并非绝，这是当年玄废了元皇后，封继后昭和说的话。听起来不公平，哪怕功绩再多，因为并非绝，便轻而易举的给废了。常耀林曾经听人说过，只觉得荒谬，没想到玄麟又当着他的面说了一遍。

或许是会哭的孩有吃，虽然璟瑟和璟晔一样都是顾殊看着长大的，但顾殊到底还是更喜会撒卖乖嘴又甜的璟晔，跟在他后，甜甜的叫他母妃娘娘。而先皇对璟晔的和皇贵妃以玄麟引开的条件，又导致了他在和亲的问题上毫不犹豫的站在了皇贵妃那一边，只因为皇贵妃的一句“你帮璟晔一次，璟晔以后就是玄麟的。”让他睁睁的看着才十四岁的璟瑟和亲北嫁给了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

常耀林低一看，正是他亲手送给璟晔的珊瑚珠。

病好后，顾殊见到了从外归来的璟瑟，璟瑟一浅不一的伤疤，有的割开，有的直心，看的顾殊心如刀绞，忍不住摸了摸他惨无血的面颊。

“以前母后也是这样抱着我，那时哥哥给我的文心兰还没有开。”

“哥哥…我…母后额娘，我们每天都在一起……”

璟瑟猫一样用脸蹭了蹭顾殊的手，许是因为病了，他像个小孩一样粘了过来，乖顺的窝在顾殊的怀中。顾殊看着璟瑟，只觉得他那一双睛与昭和皇后像的奇。

“陛下——”

顾殊的泪一滴滴的打在璟瑟的脸上，璟瑟望着他笑容虚弱又柔，似在叹，“原来额娘的怀抱也是这样温啊……”

常耀林跪了下来，抹着汗，“陛下，臣冤枉——”

“还有……”他轻轻的咳了咳将带血的猩红又咽回了咙，“父皇…一直不喜我…可母后说没有人会不喜他的小月亮……额娘，您喜我吗？还是和父皇一样更喜璟晔……”

“你的太多了——”玄麟不咸不淡的打断他，低开了屉，从里面拿一对手镯，扔到了地上，到了常耀林脚旁边。

搂着璟瑟，顾殊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印象中璟瑟从不会对他撒，璟瑟的和昭和皇后一样清冷，对谁都是淡淡的。

“皇后恃生也不是一天两天，无才无德，连个龙都生不下来，朕早就烦了他，更何况他还不是绝，朕忍不下去了。”

“朕不想听——”玄麟神冷漠，“拿着你的东西赶吧，朕不说，别把朕当成傻，回去记得收拾行李。”

璟瑟的声音渐低，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无论是顾殊温的怀抱，还是上令人眷恋的温度都渐渐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