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邵继续拨，嘴上说：“关机了。”

酒楼的一间包厢里，岳邵不停地在打电话。孙敬池的眉拧：“还是不通？”

彼时彼时：第四章

“嗯。”

“再说吧。”喝了一大酒，钟枫：“不早了，我得睡了，明天还要差。挂了。”

八半，门铃响起。钟枫起去开门，门是他昨天约好的快递员。箱要寄给秦宁，那幅画要寄给萧肖，反正那三个人焦不离孟、孟不离杨的，也算是寄给他们三个人了。送走了快递员，秦宁最後看了自己的房，只拿了房门钥匙和手机，关门离开。

，钟枫：“秦宁，那张画，不要卖了，留著，放在你那里。”

打开油烟机，把他预先准备好的一个油漆桶放在煤气灶上，钟枫燃一张纸丢尽油漆桶里，接著是另一张、又一张。火苗蹿起，钟枫把他的书、他的画本一页页撕下来丢油漆桶，看著自己喜的东西变成一堆灰烬。烧完了，钟枫又来到书房，把电脑盘下来，把房间里有可能记录他心情的东西全翻来，逐一销毁。

对方叹息一声：“行，你都寄给我吧，等你回来再来娶。”

“我打办公室。”尽刚才已经打过了，说人已经下班了，萧肖还是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一分钟後，他咬了咬嘴：“没人。”

“家里电话没人接。”孙敬池敲著桌，突然直。

“……好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明年能给我补货。今年我不奢望了。”

没有说再见，钟枫挂了电话。

“钟枫，你没事吧？说什麽你要走了，你要去哪？”

“……我年底要外调，不知什麽时候回来。我要订婚了，我这里以後，恐怕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了，有些东西，我不想拿来给人参观。”

“我打哥家里的电话，看看是不是回家了。”孙敬池也拿起手机。最近他们也在忙，晚上临时起意到这边来吃饭，他们就想喊钟枫一起过来，可是一直打不通对方的手机。开始打通了，但没人接，後来就一直不通，现在直接关机，三人不禁都有些心神不宁。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喝完了那杯红酒。钟枫起去了画室，画室里已经打包好了一个大纸箱。钟枫把画架上的那张他最後完成的作品拿下来，装一个的画框里。捧著看了一会儿，对画上的三位少年笑笑，钟枫把画放在纸箱上。接著，他把画室里的一些他随手勾勒的纸张，一些无关要的纸片还有那些不是很重要的书全搬到了厨房。

钟枫给自己倒满一杯的红酒，面无表情地说：“秦宁，我要走了，我这里有些随笔的画还有些书你帮我保存吧，我寄给你。”

突然，包房的门被人撞开，一人脸惨白地冲了来：“锺少事了！”

“好，Bye。”

三人手里的电话掉在了桌上。

“在哪？！”

凌晨6钟，一夜没睡的钟枫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丝毫看不他曾烧过很多东西。换了一新衣服，钟枫给自己了一顿简单的早餐——火煎。

市区的一条主上，一辆低调的辉腾轿车与一辆油罐车追尾。车几乎全

“是不是手机没电了？”萧肖心慌了，从一个小时前起他就一直在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