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知这法就像在耍小，幼稚又无理，可他就是奇怪地忍不住——谁叫这个人不听他的话，跑去跟不该见面的人见面——尽他知自己也有理亏。

他还在组织语言，顾暄盯着他瞧了一阵却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笑了一下:“以

见顾暄不说话，颜辞心火更大，真心用了狠劲儿去推顾暄，却还是推不开:“顾暄!你到底要什么!”

他不上去，顾暄就只能下去，只能走到他面前对他轻声:“上车吧。”

颜辞:“……”

颜辞冷冷看他:“咬完了。”

淡淡的血腥味从齿间蔓延，颜辞知他把顾暄咬血了，他想暴地继续咬下去，让顾暄好好疼一回，却又担心顾暄太疼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松了。

顾暄:“……”

然后他结束了这个吻，下搁在颜辞肩上轻声:“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吗？”

颜辞没说话，气却消了大半，但却不想这么便宜了顾暄，免得下次自己又被他这么折腾。

的雪，明亮的路灯，以及路灯下单薄的影。

颜辞愣住:“你……”

顾暄猝不及防，突然被这么一咬痛得倒一凉气，可到底什么都没说，就任由颜辞咬，把人抱得更的同时，一手还轻轻摸他的后背。

“不让你走。”

“咬完了？”

他没想真的丢下颜辞，就想气一下他，或者让他伤心，像是变相的惩罚，看这个人所有的情绪都是因为自己，他就会得到心理平衡和满足。

颜辞:“……”

可你又不忍心他孤独，因为你知他难过。

你没走

顾暄默默打开车窗，燃一支烟。

颜辞又气又好笑，这人居然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推也推不开，颜辞脆抱着他脖愤一样狠狠一咬下去。

于是几十秒后颜辞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又停在他面前，然后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车里面的人对他说:“上来。”

顾暄伸手帮他去嘴角的一血迹:“那现在该我了。”

“外面很冷，快上来。”顾暄再重复了一遍。

顾暄微叹气，知颜辞这是想明白自己的心思，不兴了。

很轻，很温柔。

颜辞转就走，却被顾暄一把拉住抱怀里:“还使了？”

颜辞一怔，还没想明白他的意思，整个人就被顾暄扣在怀里，然后是他低吻上自己的。

像是在吻叶上的一朵雪。

你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适合孤独的，他一个人的时候，是沉寂而好看的。空韵的气质，再无其二，一如你当初，在竹林见到他的第一。

颜辞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就在车上看着，看了一会儿，他觉得够了，便有些忍不住了。外面天寒地冻地下着雪，依颜辞那个执拗的和异于常人的思维，鬼知他要站多久，要是把人冷病来，到来心疼的还是他。

颜辞挣扎了几下，顾暄越抱越，他怎么都挣不开，只能放弃了，对着顾暄冷冷:“不知使的到底是谁，故意把我扔下，故意冷旁观，故意让我伤心难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很多事都不给清楚的解释，却永远都想让我顺着他的意思独断专行!”

颜辞直直看着他，却没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