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尽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他不能告诉颜辞,也不敢告诉颜辞,他怕他哭,怕他伤心,怕他从此陷绝望痛苦,虽然他注定要让他伤心和痛苦。
“阿辞,”他声音沙哑:“以后不要再跑了,我怕找不到你……”
他尽力笑了笑:“就记得手了?说好的好看呢,不应该是脸吗?”
“想你啊。”
他开始教颜辞很多东西,的行情,公司的运作,市场的变动,自己所知
的,都告诉他,他想自己走了之后颜辞会这些东西,可以赚很多钱,生活得更好些。颜辞很奇怪
嘛要教他这些,顾暄说以后公司事多可能需要他帮忙,颜辞两
一翻只想装死。
“在想什么,笑这么傻”
某个下雨的夜晚,他醉倒在这里,被顾暄带回家,然后,一辈都跟他回了家。
“对,想你以前有多好看,”颜辞笑眯眯:“你还记得不,我第一次跟你打照面是在你一次辩论的时候。那会儿我来迟了,路上撞到了你,还撞掉了你的钢笔,然后你伸手去捡。当时我就在想,哇~这谁的手,怎么这么好看,肯定是弹钢琴的吧,结果,你果然是弹钢琴的。”
“阿辞……”顾暄认真地看着他。
“想我”
顾暄睛发涩,他向后一靠,
脆闭上双
,努力克制着
泪的冲动,可即使眉
锁,手
握成拳,也克制不住。
的
顺着脸跌落,打在他心上,教他看清世间最残酷的一个词,死亡。
他没有别的法,只能拖延一天是一天,多过一天是一天,每一天都像是向上天偷来的。
得颜辞,不想死。他要是死了,颜辞那个傻家伙,受不住的,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怎么办
路是熟悉的,小园仍旧是竹林,人迹罕至,一派青翠。当年他特别喜
呆这里,一呆就是四年。
“这是什么理论……”
“颜氏理论!”
路过K市,颜辞表示想回学校看看,顾暄也随了他。好多年不回学校,学校除了扩大了范围,多了几栋楼外,没什么大的变化。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跑这事颜辞没少
,想起一
是一
,每次都是顾暄去找他,后来两个人在一块儿了,他这
还是没改了,时不时
跑,顾暄还是只能去找他。
顾暄笑了,里有压抑的泪光:“好,都不
跑。”
颜辞突然傻笑。
天越来越暗,月上中天顾暄都没有回家,他在医院坐了很晚,直到颜辞慌慌张张地跑来找他:“你
嘛一个人坐这电话不打也不接,害我担心半天,很好玩吗!”
“手都好成这样了,脸还能差”
顾暄忙公事的时间越来越少,陪他的时候越来越多,一年之内竟带他跑了不少有名的景,颜辞一路嘻嘻哈哈,顾暄在一旁看着,心里细细地痛。
顾暄没说话,只静静看着颜辞。
“我喜你。”他嗓音有些哑,
眶也有些红。
以后自己不在了,谁还去找他,带他回家?
颜辞惊讶于顾暄竟然没有怼他:“怎么”
颜辞噎住:“我知了……可我不
跑,你也不能
跑让我担心啊。”
顾暄看着他的脸,只觉旧事如网,涂了又沾了毒,密密织住人心,于是收
时,每一寸被绞
的地方都又甜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