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抬，借着月光，却见对方神晦暗不明，

这一睡便睡了几个时辰。

“曹乐友，你就先跪安吧，时辰不早了，朕与王爷都要安歇了。”

胤禩看不见，胤禛的力却好极了，他又如何看不曹乐友坐立不安的模样。

客栈的饭菜自然不能与廷相比，但门在外讲究不了那么多，胤禛未登基前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贵皇，他只担心方才赶人赶得太急，让胤禩看什么来，所以要借由其它事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别自称才，我听着难受。”胤禛也叹了气，坐在他旁，握住他的手腕。“我们别互相折磨了，好不好？”

胤禩摇首：“不必麻烦了，皇上不是想门瞧瞧么，赶用完才好动。”

解着衣扣的手被对方住。

“是我。”

他虚咳一声，将桌上的菜一一介绍，末了又：“你喜吃什么，若是不合味，再让他们重。”

皇帝要说月亮是方的，你也得认了。

再醒过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他只觉得有渴，喊了一声陆九，却无人回应，只得起摸索着自己去倒。

胤禛却只当他默许了，暗自苦笑，咬咬牙，便要伸手来脱他的衣。

胤禩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

曹乐友一走，苏培盛守在门外，忙轻声：“主，饭菜备好了。”

脚刚碰到鞋，手里已经被了个温的杯。

胤禛笑：“明天再去也行，一路行来有些累了，不如先歇息吧。”说着一边亲自将菜夹到碗里递给胤禩。

此时此刻，心心念念想了多年的人近在咫尺，可那底却映不他的影。

胤禩吓了一，杯里的差洒去。

“端来吧。”

曹乐友与胤禩多年未见，心中本已甚为思念，但对方是王爷，非奉旨不能京，他又是地方官，不得随意擅离职守，自云南一别，竟未再见过一面。

“夜里凉，别了风。”

“谁？”

胤禩自疾复发之后，力大不如前，确实也有些倦意，闻言，低吃饭，不再多言。

胤禩端着杯，叹：“皇上何至于此，才消受不起。”

他不止一次想起两人在江南初识的情景，不止一次想过若对方不是王爷，而自己也不是曹家大公，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终归只是希望而已，那个人的份，遥不可及，曹乐友甚至觉得自己对他抱着的那心思，是玷污了对方。

胤禛拿了件外衣披在他上。

“你不回答，那便是答应了……我来伺候你……”

用完饭，陆九服侍他更衣洗漱，早早躺下，被褥柔舒适，胤禩刚躺下没多久，就禁不住疲倦袭来，沉沉睡去。

曹乐友恨不得能抓着他的手细细询问，偏偏中间隔了一尊大佛，令他动弹不得。

曹乐友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只能起告退。

瞧来，当初老爷称他为“天下清官第一”，确实不差。

这才刚过晌午。

见他垂目敛眉，没有说话，胤禛又低低：“你若不喜在我上……那往后，由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