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是不是有小题大了？他问自己。师哥的心意，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怎么能把一个小妞的单相思，迁怒到师哥上呢。更何况，除了自己，师哥对任何人传达的情意都毫无知觉，他大概压就没意识到那个女人对他的心思吧？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盖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艰难地开，“你……你觉得……难，你一直都是这样定位我们的关系？”

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低吃着已经没了气的粥。卫庄扒了几就再也吃不下去，把碗一推，到隔小间里去了。

他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双手遮住发疼的双。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吃醋的觉是这样沉重而苦涩。刚才自己一时失控说的话，一定让师哥很难过。他知师哥对自己是认真的，一直都是。而自己——

状似无意地瞥了卫庄一，转婷婷袅袅地走了。

可是自己竟然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卫庄懊丧地想，心传来一阵钝痛。怎么才能让师哥原谅自己？

盖聂一愣，把粥搁在办公桌上，解释，“不是，那是小大学同学的，刚好在‘渔味’里碰到，她公司就在咱们隔那幢楼。我们好些年没见，就聊了几句。”

卫庄双手在袋里，虎着脸不说话。盖聂见他脸难看得前所未有，又温柔地问，“怎么了？是不是等不及了？抱歉，刚才碰见一位朋友，被她拉住说了两句话，耽搁了一会。”

也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

多年以前自己就察觉到了师哥的情意，他暗恋了自己多久，自己心里就兴了多久。从最开始的虚荣——被一个各方面都如此众的人默默慕，令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到后来习惯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渐渐产生了依赖，当然还有那个要命的药标志着俩人关系的重大转折，两人同居后，他就彻底沉溺在盖聂的温柔贴中，再也不想离开。

卫庄气急之下一时不择言，话一就知不好，却又拉不下脸来认错，脸变了又变，歉的话在嘴边转了几圈，终究还是没能说来。

盖聂长叹了气，把桌上的粥打开，递给卫庄一份，“先吃吧。”

卫庄一言不发，转就走。盖聂拎着鱼粥，诚惶诚恐地跟在后面，不知自己哪里又惹了这位少爷。

盖聂浑然未觉地转往回走，差和卫庄撞上，“小庄？吓我一，你怎么下来了？”

盖聂此刻也在自己办公室里发呆，心里成一团。小庄好像真的很生气，是因为自己和别人走得近吗？他的生气，是因为吃醋，还是单纯的占有作祟？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虽然

俩人回到卫庄办公室，卫庄没等盖聂关好门就开始冲他发作，“那个女的是谁？‘朋友’？太从西边来了，我倒是不知，除了荆轲和他老婆，你的朋友里还有这么个女！”

“小同学的？这是来搞笑的吧？八竿打不着的关系，跟你亲近得什么似的，又摸又拉，还对你说‘照顾好自己’？要是我晚一步下楼，你俩是不是就要在大门亲上了？”卫庄越说越火冒三丈，“盖聂，你是不是我腻烦了，想找个女人换换胃？”

卫庄死死盯着那个渐渐远去的小背影，恨得咬牙切齿，示威啊，这是赤的示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