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家规极严，左丞渊更是从小都没违反过父亲的命令。下不小心上房就已经很失统了，喝酒……怎么说都……太那个什么了。

不是说去一个地方么？怎么……下却是这不知名殿的屋？

他这话半是揶揄，半是不屑，此刻说来，倒未免有些破坏气氛，只是这些他本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这话都说了半天，前这姓左的小，还没有正瞅他一下。

司皇云萧怔了一下，然后缓缓放下手中酒坛，扭过来，跟看什么怪似的看着左丞渊，好

直到两人在琉璃瓦铺就的房檐下坐下，左丞渊还有些楞楞。

左丞渊呆呆的看了看接住的东西，又望了望那边已经拿着酒坛仰躺着直接往下的少年：“……我们还未及冠……喝酒……不太好吧。”

他随手从一旁拉过两小坛酒，自己拍开一坛的封泥，嗅了嗅，另一坛看也不看的扔到一侧左丞渊。

左丞渊停下脚步，半晌，才转回来，双里染上几丝好奇:“什么地方？”

“你去不去？”他司皇云萧难得起了朋友的心思，自不会让机会就这样从前溜过。

新年的钟声在轰鸣的烟火声中敲响，一声一声，由内传到外，传到内城，传到外城。玄朱城内的百姓纷纷走上街，翘首而看。

开，形成于第一个完全不同的耀图案。

被他一拍，左丞渊才从前的景中拉回思绪。每年都会燃放烟火，这几乎已成了惯例。可在自家后院看的，和在内看的，所看到的效果，受到的震撼是完全不同的。他低下来，不由喃喃自语：“真是……好……”

在五颜六的火光映照下，司皇云萧收回目光，走到左丞渊边，突地拍上他的后背：“——喂！你睛都看直了……”

喧闹声不知何时充斥耳侧，百福殿里的官员全都站了起来抬欣赏烟火，就连台上的戏，也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崇瑞殿中，云烈帝带着一帮臣走正殿，负手而立，仰望天际。

许是看他的疑惑惊愕，在旁侧熟门熟路仰躺下的司皇云萧难得解释了几句：“等会还有拨烟火，你要看，这地方可是绝佳的位置。”

一时间，只听烟火声不断，辽阔的天幕布满五颜六的艳丽图案，一个接一个，重叠错，散开消逝，形成一幅壮丽的画卷。

想到这，他就恨得有些牙。他外表极其，自小又是张扬的，所到之，钦羡慕的光见得多了，还没有谁这样明着在他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呆。

司皇云萧不说话，只是微眯着，收起双臂，站在他的背后，目光盯就要匆匆逃走的人，压低了声音:“要结束还早呢……喂，左丞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比酒宴好玩多了。”

——火树银不夜天，正是对此的绝好描写。

“……”左丞渊见他凑得极近，心忽然加速，急忙挣开往另一侧退了几步，找了个借就要离去，“……我、我先走了。爹他……在等我。”

噗的一声，一个烟刚好在左丞渊上升起炸开，刹那间，那双毫不避讳，清澈见底的眸就直直的了心房。司皇云萧一怔，随即，缓缓展开微笑:“……去了，你就知。”

“废话。”司皇云萧凑近他的脸孔，“几十万两银放来的，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