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同走屋内,瞧见严靖和正在书房内踱步,连忙禀报
:「少帅,赵师长走了。」
厅堂中,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年男坐在椅
上,面颊上两
长且
的伤疤,瞧人如同瞪人一般凶狠,走在外
都能吓哭稚
,简直是个现世的活阎王。
徐景同有些摸不清他在想什麽,便噤声不语。
谁也没想到,这一凑合,就凑合了十来年,真正是人尽其才,尽其用。
「师长,少帅病了不见客,您还是请回吧。」徐景同心中为难,但仍摆一副
不吃的神态,「师长仔细想想,少帅是大帅的独苗,如今正养著病,要是有了什麽万一,你我免不了都要遭殃……」
他正气在上,徐景同不敢多问,便
著他的话,到外
去打发客人。
说起来,少帅有几分喜怒无常的,方才那般恼怒,现下又彷佛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
这赵师长是当年严大帅从土匪窝中带来的老
下,向来有些倚老卖老,也难怪严靖和不
见他。
徐景同十三岁时便被拉上了大少爷的床,此事不知何时渐成了常态,严靖和多半是不想在成亲前搞私生
,又看不上外
的娼
,便凑合著让他服侍;早先几年还会让别的小厮
换服侍,权当调剂
味,但到了近几年,大少爷懒得挑人,便只找他了。
好话坏话都说尽了,赵师长不好,只得悻悻回了在城中的公馆,心想自己千里迢迢地来了,总要得个结果,暗自打算隔日再来拜访。
「想来你也知那批大炮的事,我倒要问问少帅为何不批准!」赵师长气急败坏。
「师长这话错了,少帅不适,嘱我代他见客。」徐景同陪笑之馀,却半分也没退让,「若是师长有什麽急事,跟我说一声也是一样的。」
徐景同赶忙行了个军礼,陪笑:「赵师长,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我是来求见少帅的,怎麽是你来了,徐副官!」赵师长一瞪,
看著就要发作。
徐景同费尽心力终於送走这个活阎王,心中也松了气。当时严靖和果断地打了回票,
话也不曾说一句,只给了那十万大洋时,徐景同便觉得有些不妥,今日一看,果然是得罪了赵师长。
但少帅到底还是个少主,上
还有大帅压著,严靖和这般得罪人,往後大抵又得让大帅骂一遭。
「你去外打发赵师长,就说我病了,不便见客。」严靖和气冲冲地走
来,满脸的愠怒不快。
「走了?」严靖和一挑长眉,线条清峻的侧脸若有所思的神情,「走了就好。」
只是,他这件事办得不大妥当,也没给个正经理由,倒惹得赵师长气急,这一趟便亲自过来了。
不相的旁人碰,若真要去睡外
的女人,只怕他还要嫌不乾净。再说严靖和也著实是个古怪
,不愿议亲,也不纳妾,这
情况下,倒楣的自然是贴
服侍的小厮。
前些时日,赵师长打算购一批新式的西洋大炮,便让手下人来向严靖和要军饷,严靖和想了想,没批准,最後只给了十万大洋。这十万大洋不多不少,买不得大炮,但也能购一批弹药,简而言之,聊胜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