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同见此时气氛好了些,自昨日开始,一直压在心中的疑问又浮了上来。他想了想,跪在原
,却是抬起
,有些迟疑地问
:「少爷,我有一事想请教,求少爷释疑。」
一动,低声:「少爷……」
徐景同没有说话,认真地听著。
徐景同一怔,一时间愣住了,半晌後,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重复:「废了?」
「你还懂得不留後患,也不是活得太糊涂。」严靖和的怒火彷佛一下便熄了,又忽有几分不自在,声音也轻了些,同时别开目光。
「少爷的左手……」
徐景同中一阵发苦,使劲摇
,全然说不
话来。
他这样一说,却是不愿诊治了。徐景同咬著牙,只想,少爷下不愿也并不妨事,总之这个大夫是必得请的,只是要请谁,又如何请,还得细细思量一番;当务之急,应是使人去打听一番,沪城内许是有能治这等陈年旧创的大夫。
当年送走徐景同以後,严靖和领军作战,本是打算背一战,却不料奉军後援又至,兵力远胜於己方,他纵是不肯投降,但最终仍是成擒。
徐景同思及此,心中又酸又涩,嗓
也哑得厉害,「少爷,我这便去请大夫!」
其实昨日他便有些预了,却始终不愿承认,只
严靖和许是受了伤,是以始终没用上左手;今日一问,方知自己想得天真,严靖和数年来被
禁著,又无人上下打
,哪里能过得好了?便是方才,严靖和骂他,也是恨他行事冒险莽撞,一句都不曾提及这几年来过得如何。
「说罢。」严靖和不甚在意地。
严靖和说到此,却是嗤笑一声,「段氏怕是还想利用我,这才使人给我动手术,又令人
禁我。」
「当初战时受了伤,被押送回京时路上耽搁了一阵,是以延误了诊治。」严靖和若无其事地
,目光冷了下来,「那是什麽表情?难不成以为我刻意说了假话哄骗你麽?」
但事到如今,也不必再提了。严靖和生要
,虽表面上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心中肯定怀有芥
;光是那条废掉的左臂,便是一再提醒他那场败北之战,严靖和又是个容易多思多想的,恐怕这几年过得并不如意。
严靖和神情一动,轻描淡写:「废了。」
接著徐景同又细细问了当初耽误诊治的事情。严靖和本来对此并无兴致,但瞧著徐景同皱著的眉
及一脸担忧,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来。
动了手术後,严靖和的命是救回来了,但手也废了。
严靖和嘲:「段氏与奉军如今不得不合作,只是段氏手中拿
著曹大帅同我,待两方起了冲突,多半会寻个机会放了我等;曹大帅旧
仍
落在外,若他一朝得回自由,得以召集旧
当时严靖和左手臂便中了枪,只是正在押解回京的路上,自不会有人停下来让他动手术,多是急著赶路返京;这一拖,便拖到回北京那日,严靖和伤势早已恶化不提,更甚者发起了
烧,押解他的师长这才发现不对,赶忙将他送
医院,又派了兵力重重包围医院,省得他趁隙逃脱。
想到这里,徐景同又问:「少爷这只手臂……当初是怎麽伤的?」
「没用的。」严靖和语气淡然,「废了就是废了。」
「中了枪。」严靖和倒没察觉不对,答得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