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同只觉愕然荒谬,又有些好笑,「成老板慎言,此事可不能瞎说,我与少爷俱是男人,便是有些情份,也是多年服侍才生来的……哪里是你说的那般。」
成奉清安静了片刻,忽然面古怪地笑了起来,「若你先前所言俱是真的,这事倒是当真有趣极了。」
「为……为情所困?」徐景同如遭雷殛,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不是便罢了。那你何必在此摆
一副郁郁寡
的模样,莫非是在伤
悲秋麽?」成奉清并未纠缠,又岔开话
,「倒看不
,你也是那等酸人。」
「成老板说笑了。」徐景同受了打趣,只得苦笑。
早先打探消息时,徐景同亦托过成奉清帮忙,後来虽未明说去北京劫严靖和之事,不过想来成奉清也是隐约知的。徐景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只是苦笑:「成老板莫要妄言,少爷与我怎麽能是那等关系……」
前这人却不是别人,竟是当年与傅
桓有过一段因缘的成凤卿。
「说不好。」成奉清只是笑,「既是凑巧,不若今日便让我屋拜见
「为何不能?」成奉清皱了皱眉,「我从前听桓提过,你自幼侍候严公
,是他心腹,严公
待你同待别人自是不同的。便是卖
为
,主仆间也讲求情份,否则严公
早先何必独独要你服侍……」
「不是说笑,徐先生这张脸冷下来,倒可扮得阎王,不若有空也来园里票一票戏?」成奉清毫无顾忌地笑
。
徐景同只成奉清是在取笑他,也不多加理会,只是厚著脸
,不耻下问:「成老板可是发现什麽端倪了?可否指
在下一番。」
当初能与英商尚先生搭上线,也有此人的功劳。徐景同於世故,自然明白,彼此只有几面之缘,甚至谈不上有什麽
情,成奉清是看在已故的傅
桓面
上,这才
手助自己一臂之力,又时而递来一些消息,他才得以顺利探明严靖和所在。
「我可说错了?」成奉清只是笑,「瞧你这模样,莫非是家中那位主怎麽了?」
「成老板明知我不懂戏,何必这般刻意挖苦。」徐景同一见此人,方才的烦躁恼火却是都被得生生消失,面上多了几分无奈,「听闻成老板这阵
正忙,怎麽有空过来一趟?」
先生这是怎麽了?这般沉著脸,可是预备去吓一吓街上的垂髫小儿?如此妙事,不如同去。」
几年前徐景同初至上海,偶然见了成凤卿,方知此人已非戏,如今却在租界内经营著一个戏园
,手下班
亦颇得英国领事夫人的喜
,又与
理租界的工
局局长搭上关系,又顺著这两
结下不少人脉,竟隐隐有几分手
通天的意思。
「成老板误会了。」徐景同犹豫半晌,还是把昨晚今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末了,神情困惑,又有些无可奈何地:「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少爷从前并不会无理取闹,莫非是我擅自行事,当真惹恼了他……」
「我今日去洋行取货,正好听人说你告了一月长假,想来是了什麽事,这便来瞧你了。」成奉清说到这里,突然闷声笑了起来,「不想徐先生原来是为情所困,当真叫人吃惊。」
徐景同早先问过,才知他已舍了唱戏时的名字,如今改名叫成奉清,旁人都称一声成老板,过去的名字却是无人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