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和他们娘亲差不多大，关系也很好。扶昊十分亲近她，但是那个小妾太过于枝招展，讲话也让人听着不舒服，扶昊本能地讨厌她。

他从地上拽起来，再一脚踹在他膝盖窝上，放开扶着他的手，任他因为重心不稳摔在地上，往日净整洁的白衣早已经被血和灰尘脏污了。扶昊的被何韵死死摁在地上，地上的石生地戳着他的肌肤，那些细小的疼痛像钻心一般，刺破了之前被何韵扇得麻木了的肤，那一瞬间屈辱和生理的泪几乎是涌了上来，他只能闭上睛，免得何韵看见了更激动。

何韵冷哼一声，又是一掌：“不痛？”

最后一丝气力全无，他前一黑，总算是了过去。

“什么粥？”

此时大约是天，后院里百齐放，白梨簌簌落下，风拂着人好不安心，梨树下一五岁儿童抱着诗经，摇晃脑地读了没一会儿，看着师父走了，立耷拉下脑袋，把诗经扔到了桌上，看起来十分可怜又可笑。

不能示弱，不能示弱，绝对不能示弱……扶昊脑里再没有别的念，只剩下骨里的叛逆在作祟。

“银耳粥啊——”

二姨娘没有孩，对扶昊十分亲切，她温

扶昊嘴角微扬，那是五岁时的他。

几乎是同时，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偷偷溜过来，笑着拿一本泛黄的册：“你看，我又来了一本神话话本！”

扶昊跑过去抱住二姨娘的手。

他倏地睁，而前不再是那个昏暗的地，刺的光照耀过来，让他不得不眯了眯，再看清他旁的场景时，扶昊呼一滞。

扶家后院！

黑暗里他似乎听见了一个温柔妇人的声音。

却不知，何韵见他这样忍，反而越发癫狂，一手抓着他发，迫他扬起看着自己，伸长的脖颈和结连成优的弧度，憋住的泪珠早就染了长长的睫，就像蝴蝶的翅膀颤抖着。何韵又轻抚着他脸颊，柔声问：“痛不痛？”

这是哥哥扶微。

扶微一惊，摸摸扶昊的：“哥哥还得练字！晚上来给你讲故事！”

“小少爷要不要喝粥啊？”

见状，何韵冷哼一声，赤足把他踩在脚下，五指成爪状，再慢慢收拢成拳，扶昊上的白绫也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几乎勒的他不过气来，扶昊不得不松开牙关，鼻嘴一起疯狂空气和地上的灰尘。

扶微打心底喜自己这个弟弟，正要坐下给他讲故事时，突然有妇人声从另一边走来。

扶昊虽然不舍，但也知扶微是偷跑来的，只有撒了手让哥哥逃命去了。

卫无轻终是不忍，跪爬过去哭着：“算了吧，算了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不要犟了。”

可耻的庆幸啊。

那两个妇人走，一个是爹爹新纳的小妾，一个是他们的二姨娘。

之前砍那些无穷尽的无鬼本就已经让他的经历消抿殆尽，此时此刻心受折磨，他只觉得越来越昏昏然，前越来越模糊，虚弱气音：“不。”

扶昊咬牙关不敢说话，沉默以待，害怕放一丝.。

五岁的扶昊激动得差从凳上下去，双手搂着扶微就像抱着宝贝一样撒：“哥哥现在就念给我听嘛！”

“不。”他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