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争夺皇位最为残酷，就算得到那个位置你也不能与他相守，如今许下那些虚幻的承诺又有何用？”

“那若是兄长生来就是皇呢？”易小声嘀咕，“还会像现在这般对我好吗？”

“谁欺负你了？”易寒问完，自然而然望向凉亭里的拓凌，面瞬间沉，剑大踏步地走过去，本没给易解释的机会。

“一些该说的话。”拓凌微变了神情，“也是实话，你瞒着他有什么用！”

“兄长……”易嘴一歪，嚎啕大哭。

易寒不顾他的阻拦，面若冰霜：“你对他说了什么？”

易寒越说，神情越是讥讽：“拓凌，你要舍弃情没人拦你，但你不愿尝试的，我愿意，你不愿意放弃的，我也愿意，所以我们不是一类人。”

易听得心发，攥着哭哭啼啼地往外跑，还没跑两步就跌了个跟，他着睛爬起来，继续跑，很快又被树枝绊住，好在这次跌了易寒怀里。

“我是你的兄长，也是你的夫君。”易寒俯与易耳语，“不是朱铭。”

这话的确有理，易的兴趣立刻被挑了起来，抱着易寒的胳膊嘀嘀咕咕地描述兄弟二人都是皇的

易寒闻言，嗤笑声：“谁说我要这皇位了？”继而在拓凌惊愕的目光里一字一顿，“我所作所为不过是保住易一条命，护他一生无忧，若当真夺得大势，比我适合继位之人应有尽有。”

易寒吓得连忙去检查他上的伤：“哪里摔疼了？”

“易。”易寒说完，毫不停顿地转向他，“为兄知你在担心什么，也知未来会面对什么，你放心。”

。”这还是拓凌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这般郑重地和他说话，“他不知我是谁时开心，如今却是再也开心不起来了，你有多久没见他笑过了？”

拓凌说到这里，缓缓站起，手也扶住了腰间的佩剑：“朱铭，你若想要皇位，就别装这幅情的模样！”

他愣了愣。

而易站在原地哭了会儿，隐约瞥见兄长剑上的白光，连忙扑过去：“相公，相公不要！”

“可……”

第31章日日思君，夜夜着才睡

“我本不是皇，所以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对我而言从来就没有引力。”

拓凌叹了气，怜悯地望着他：“你若为他好，便不要让他再来见我。”

“不……不是……”

“易，为兄知自己是谁。”

拓凌面微僵，攥着剑柄的手用力到泛白，很显然在易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但他最后还是咬牙：“谁知你当上皇帝以后会不会变呢？”

只有放心二字，可易已经止住了泪，他拱到兄长怀里了：“我信你的。”

易慌张地摇：“不……不是这样的……”

“因为我心里只有易，放不下天下苍生！”

易寒却懒得再理会，和易手牵手往院外走。易少有地安静，搁在兄长掌心里的指尖微微颤抖，也不说话，只一步一步默默地迈步。

“喜是世间最虚无缥缈的情，也是最廉价的。”拓凌收回视线，冷声，“它可以拿来换任何东西。”

易寒的脚步顿了顿，饶有兴致地思索起来：“若为兄真的是皇，那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