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易寒叹了气，“你能算来，太也能，他方才遣人送信，让我守住东城门，因为那里防守最为薄弱，拓凌很可能选择从那里突围。”

大战在即，朝堂上的争斗都被放在了一旁，易寒每日与太通信商讨军情，亦和北疆的军队发生了数次冲突，各有损伤，战况一时间陷了僵局。而易住在兄长的营帐里，每日乖乖地替易寒换药，还会熬些的粥。

易微仰着迎合，糊：“明日……明日一定要小心。”

“那……那拓凌？”木兮还跪在地上。

易寒的脚步顿了顿：“他就在那座城里。”

这回当真是急行军，易衣服穿得厚，也能自己骑了，随着兄长日夜兼程，三日后与太几乎同时抵达了被北疆占领的城池。正是他们数月前驻扎的边关，如今已经成了北疆的领土。易寒在城外东北十里驻扎，太则在西南方向。

天边的晚霞即将燃烧殆尽，那些红的血光烧了易底，他抱着木兮的肩哑无言。他又能说什么呢？拓凌叛逃是事实，北疆降而复叛也是事实，如今太抓住机会带兵征，若是得胜归来，易寒原先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可若是战败，战火就会烧遍中原，到时候民不聊生更是他们不愿意看见的。

“我算过城中的粮草。”易轻声，“最多持到明日。”

“我尽力。”易寒终是松，带着他回屋换了盔甲，不停蹄地征，自然还带着易，不是军中有多安全，而是京城内外有太多睛盯着他们，且当今圣上也在暗中观察，易寒宁可自己舍命保护易，也不愿意将他独自留在城中苦守。

他正浑浑噩噩地想着，纷的蹄声已经近院前，原来是易寒回来了。

若是拓凌不是皇侧妃，事情或许还有转机，但敌国的皇族，自古都要斩草除，不论如何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是夜，易端坐在案几一侧，垂替一戎装的兄长倒茶：“相公。”

易寒接过茶碗，贴上来亲他，经历杀伐的兄长上弥漫着血腥气，连亲吻都比平日鲁。

易咬沉默，低扣着手指不知如何是好。

“为兄心里有数。”易寒知他担心什么，“定会想尽方法保他

易也愁眉苦脸地拉了拉兄长的衣袖。

易默默地：“那……”

这般僵持了六七日，城中粮草即将消耗殆尽，北疆终于捺不住，开始不断派兵突围，可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而城中暗哨也放消息，说拓凌准备带兵拼死一搏。

他们谁都没提拓凌，因为谁都不忍心。

“陛下让我和太兵分两路，解困城之围。”易寒言简意赅地解释目前的境，“易，替我换甲。”

“殿下……请殿下开恩。”木兮听了这话，上半整个匍匐在地上，“饶他一命。”

在地上，“不对，大皇也……也没法放过他对不对？”

“你怎知是明日？”

但木兮里突然泛起星星的光：“易……易我求你了，帮我劝劝大皇，若是兵戎相见，放拓凌一条命，让他回北疆，再也不要回来。”木兮疯了似的摇晃他的手，跪着挪过来，“我也不会再与他联系，只要……只要他还活着……”说到最后已经趴在易肩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