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衣，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墨予知顾君衣似有隐疾，但他从未过问。临行前父亲给他看过顾师都信，信中只叮嘱不可让君衣落单，君衣有不适时尽量将他挡在人后。这一路他都小心翼翼，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君衣“发作”。

……

墨予拉着顾君衣到地上，“我们带了人，都在临等着。”

“下官再派人走访一下。”候在一旁的知县对铸剑盟送来的登记簿一向不在意，这一年也翻不开一次的册在他中一直是可有可无，不过此话他可不敢讲。

“我没事，今晚让顾跟你睡吧。”顾君衣微低着，看着垂在前的发丝，微微急，努力让自己语气平缓，“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男死者们不问人品只看外貌，皆是一表人才。就连王家那个吃喝嫖赌样样通的新郎官，也可称得上风倜傥。

第二日，众人坐在衙门后院石桌边，一起愁眉不展。

“你们两个小孩闯江湖，家里不派人保护也不派人照顾吗？”赵玄从房间来抬看着对面屋说说笑笑的两人，你一我一喝着一壶酒。

“凶手武功不。杀人手法不熟，是这几个月陆续练起来的，每次都是趁死者落单并且不便反抗之时下手。所杀之人皆着红衣，除了府衙门前死的新娘，其余皆是年轻男。死者份无规律可循，还有个共同是长得好看。”顾君衣靠在小院中一木桩上，一边思考一边挠着土拨鼠。

夜，墨予和顾君衣在外打了酒，一起坐在屋风，两只在一旁打闹。

凶手只杀穿着红衣之人，而不是喜穿红衣之人。

“既然是闯江湖，自然要自己照顾自己啊。”顾君衣笑着回答，“况且我们俩相依为命，互相照顾，甚好。”

“为何没有补录？无论是搬迁还是关张闭店，登记簿都应记录在册。”墨予觉得，登记簿应当再严谨完善才行。

“他们是不是来不及登记，或许是不想登记呢？”顾君衣觉得，这走的未免太巧合。

而他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脱下外袍，将外袍罩在上，就着酒吃了药，侧躺在床上，准备熬过今晚。

几个月陆续死了十七人，这十七人分散多个城镇，礁县死的两人的案宗

赵玄以为自己，仔细往顾君衣上瞧。顾君衣刚落地便察觉异样，尽量靠后躲在影里，匆忙打了声招呼，便转了房间。关上房门靠在门边，发已经全变白。

屋外，墨予在门站了一会儿，听不到房里的动静，才转。走了两步顿住，上顾君衣的屋，抱过保持打闹姿势睡着的两，躺在屋看月亮。

过，并无搬迁记录，往年记录也都有，但陈记旧址已成了杀猪铺。周围竟无人知晓那一家去了何，只知搬了有三个多月。”赵玄举着扇却不打开，握着它来回扇了扇。

他实在是好奇，这几日朝夕相，看得两小孩情甚笃。墨家和药王淀虽不曾去过，但早听过，二者皆是江湖名家。墨家家规甚严，顾神医又是了名的任，虽说两家好，但放任两家继承人这么如胶似漆……赵玄暗自摇摇，想想自家蠢猫，别人的事，不可说，不好说。

月光照在二人上，仿佛镀了光，顾君衣更是显得白到仿佛透明，连发好似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