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那我走了？”吉祥说。

“迈步。”壶对吉祥说，前是飘渺的白雾，底下是看不见底的千丈山谷。

……

“你有一只小葫芦。”壶突然冒了一句话。

吉祥用脚尖踮了踮，碰到柔的枝叶。

“没有。要不要过去？”壶维持着伸手的姿势。

敖光十分擅长从各角度分析问题，

敖光坐在椅上，扑上去的难度比站着的时候要低得多，吉祥重重地落到敖光上，龙王觉得他清楚地听到椅脚发了一声不详的声音。

这次可不是他要坏了九蒙规矩，是敖光自己要他到前殿去的！吉祥十分得意。

“你的名字真是奇怪。”吉祥终于下了结论。“好吧，知了名字就不算不认识了。”

吉祥。“呼噜是我的宝贝。”

从乐观的方面想，这代表吉祥吃得很健康，长得很快。

吉祥想了想，也伸过手去。

“你现在可以带我去找师傅了么？”吉祥促他：“我要赶快回家，晚了九蒙要以为我在路上玩耍了。”

壶站直，看了看山谷对面。

吉祥挠挠耳朵：“谢谢你拉。”

壶把吉祥送到实的土地上，自己站在雾里，并不过来。

“那只小葫芦能飞吧？”壶伸手轻轻了吉祥的膛。

呼噜突然在吉祥的衣服里翻腾了一下。

“在山上呼噜不能飞。”吉祥给壶科普。“不然我早就回家去了。”

“你怎么知？”吉祥瞪他：“我放在衣服里了，这样你也看得见么？”

“原来如此。”壶笑了。“你很喜葫芦么？”

“我不用看也能知。”壶收回手。

壶的手心有令人惬意的温度，他轻轻拉着吉祥走竹林，踏上石桥下的小码。

……也许九蒙的教育还有值得改的地方。

“有一座桥！”吉祥低去看。

“你今天不忙么？”见了敖光，吉祥果断地往上扑。

壶笑了：“现在能告诉我找青华有什么事了吧？”

“我刚刚搭的。”壶神秘一笑。“不过只能走一次，明天就没有了，可不要傻傻地自己又来找。”

今天认识了个奇怪的人。

壶带着吉祥一步一步从空中走过，雾里有若隐若现的绿。

要离陌生人远一些，却不包括陌生人的定义——不认识的就是陌生人，可是后来变认识的还算陌生人么？

但是壶的声音有一令人不能拒绝相信的力量，壶率先踏一步，稳稳地站在看似虚无的白雾里。

壶笑着看他：“好，再见。”

吉祥眨眨。

壶安静地等吉祥思考。

“你有翅膀？”吉祥探探脑，想看看壶的背后。

“我想找师傅带我过去。”吉祥朝山谷对面比划：“我和那些胖……嗯，灵鹤们合不来，现在过不去了。”

吉祥很是迫不及待地要和敖光报告这件事，结果还不等他去找敖光，敖光就破天荒地派人过来叫他到前殿去。

“不用去找青华了，我送你过去，”壶伸手。

壶：“不用谢。你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