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九的假山羊胡要是还在，准要被起来：“什么意思？”

“要不是你浊气已清，了一仙骨，被刺了个对穿还能坐在这里？”

九百九毕竟不是小姑娘，发了一通以后也平静了些，顺着吉祥这个台阶抬起，睛通红。

为为为什么朝池里注温的那个龙会会会动？那不是玉雕的吗？！

吉祥有些无措。

其实九百九和敖离他们一样，对于荣衰生死，朝代更迭都必须要有本能的心理准备，即便九百九再闲散，从他生那一日气就烙骨血的东西也不是贴上一个山羊胡就能掩盖住的。

对于凡人生老病死这烦恼，吉祥作为一只神猪，其实不太能会。

敖离沉默了一下，生地看着桌面开：“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于是，和敖白敖离面面相觑了一阵以后，吉祥迟疑地下椅，走到九百九边，拍拍他。

吉祥吃得差不多了，开始扳手指：“加上昏着的，你睡了……嗯，十二个时辰，加上今天一个下午。”

“……啊？”

“你师父不是告诉过你了么。”敖离突然说：“气数尽了，谁也救不了，你这样地赶回去，除了差送命，还有什么帮助？”

“你明知……”

九百九发了一通以后，终于迟钝地对于边的环境惶恐起来。

“你以为凭你现在的本事，下山赶回去能挡得住勤王的十万大军？我告诉你，你那半桶的本事连个土地都不如！”

“我知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本救不了我爹！”九百九像个孩似的哭了一脸鼻涕，伏在桌上：“我知谁都救不了，你不用再提醒我一次了。”

……

敖离摆手，一边布菜的婢轻手轻脚地飞快收拾桌，退房间。

在他的印象中，九百九永远都是笑嘻嘻的，走路不走直线，仿佛时刻都有无数令人开心的事情让他飘飘然，推着他左摇右摆，和现在这样样完全不一样。

九百九：“……”

“就是说人间已经过了不止两天了。”敖白轻声说。

于是憋了半天，吉祥才勉为其难地把九蒙讲过的一些江湖故事里现过的安词学一遍：“你不要难过了，反正人死不能附……”

倒不是龙的富丽堂皇吓到他了——他怎么说都算是贵族，但是他他他，分明看到一只长着鱼脸……不，一个长着鱼脸……的【人】从对面的回廊经过？

饭桌上一片沉默，连吉祥都不知怎么开了。

敖离和敖白：“……”

“‘不止两天’是什么意思？”九百九有些机械地问。“‘人间’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像雕塑般杵着的侍卫上会长着角？

一时间除了九百九的嚎啕，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前的事了。”

“我知！”九百九突然崩溃地打断敖离：“其实我都知！师父冒死读了天机，但我还是自不量力！”

九百九慢慢放下碗筷，盯着敖离和敖白，还有吉祥，像是在看一群陌生至极的人。

要安他。吉祥心想，他最见不得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