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分卷阅读1(2/2)

渴而嘶哑微弱的嗓音,艰涩得连这样简单的两个字都难以辨明……「宸儿……好疼呀……」

而便无需亲临现场,萧宸也很清楚这场谈判结果会是什么。

但四肢俱废、下也被人卸了去的他,连咬自尽以求个痛快,都无法如愿。

现下的他唯一能的,也仅是努力忍受着痛楚,在束缚、支撑他躯的木桩上继续苟延残而已。

只可惜……他好不容易恢复了健康,却已再没有机会于父皇面前尽孝了。

的,是昔日病痛发作时总会赖在父皇怀里撒乞怜之语;但且不说那字字句句都模糊得仅像是毫无意义的艰难,单单他正作为人质立于北雁军前的事实,就已无了得着回应的可能。

「父皇……」

回想起这趟外前,父皇带着担忧与不舍、但同样写满了无奈和纵容的目光,和遇袭之时、那些奉父皇之命拚死护卫他的锐侍卫,萧宸从没有一刻这样痛恨自己的天真和愚昧,却偏偏连一死以明志都难以到,只能睁睁地看着北雁方面遣使了他大昭军中,将他当成了要胁的筹码展开了谈判。

在他因故摆脱了缠绵多年的病痛后,这一派「和睦温情」的假象,终究以最最残酷的方式在他前揭了破。

后,他的满腔抱负与志气,最终也被前的现实生生磨了尽、浇了熄。

纵然心底仍有着微弱的声音不断呼求着拯救、渴望着能够活下去,但于萧宸而言,此刻更为鲜明的情绪,却是解脱。

即使从未真正学习、接过军政之事,长期待在父皇边耳濡目染的他,也很清楚接下来的发展会是什么。

受着从鼻腔、咽腹的灼渴,和自污血涸的十指与骨寸断的四肢不断传来的阵阵钻心痛楚,萧宸曾经以为「痛骨髓」不过是一夸饰又或譬喻,却直至此刻,方知这世上真真是有这样骨髓、让人恨不得一死了之的疼。

父皇是他的父皇,更是二十年来一手力挽狂澜、令一度濒临倾覆的大昭得以重振的中兴之主,又如何能因一己之私断送大昭的疆土?

望着前方军阵中蓦然窜的一队骑兵,

──比起成为父皇的负累、危害大昭江山的罪人,他,宁可选择一死。

然而,这世上的事,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终究真不了。

能够放宽心就放宽心;放不宽就自我说服。他告诉自己「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纵然失却了父皇寄托在他的名字里的期望,却收获了帝王家难得的亲情。他用手足们的兄友弟恭、姨母的关怀备至,和父皇的万千来说服自己「没什么好不甘的」……直到连他自己,都将这些话当了真。

看着两里之外气势森然、行容严整的军阵、半空中飘扬的玄朱旗帜,和那个被拱卫在重重队列中央的、模糊却熟悉的影,萧宸只觉一酸楚委屈骤然涌上臆直冲鼻间,裂发红的角,亦随之淌了两怵目惊心的血泪。

他只能学着认命、学着接受。

──更别说是他从昏迷中醒转后最先望见的、父皇泛着血丝的双,和几乎称得上蓬垢面的仪容了。

看着从小将他放在手掌心上呵护疼的父皇痛心难受、自责懊悔的样,萧宸纵有满腔不甘,也终究没法再不不顾地恣意妄为下去。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