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意识到了自对父皇有所助益、从而使未来得以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的可能。

虽然只是于好奇而提问，但以萧琰的，听到宸儿的描述，自然很快就意识到了那情况存在的可能──如果他没有及时察觉到自己作法上的失当，长此以往，只怕还真有可能把臣下惯到敢于正面和他作对的地步。

可更让萧宸为之震撼的，却是父皇令大理寺彻查并律严惩时、朝中上下对此事的反应。

若没了这一折，即使父皇的在他死后便已大不如前，撑上个十年八年还是没问题的，又怎会那么早便因心力瘁、疲力竭而早早崩殂？也因此，即使如松一案所牵涉到的范围并没有他记忆中的那一案那样、那样广，可知晓父皇决议律惩之时，萧宸还是为此担心了好几天，生怕朝中会因此现什么异动、甚至重演他上一世经历过的那些事儿来。

只是又一次会到的后，有些事情，萧琰自然也不能再放纵自己逃避下去了。

萧琰是个势的帝王，也确实有着势的能耐。他不介意朝臣为对的事与他据理力争，却不能容许臣下为私利而与他作对。好在经过如松一案的警示，底下人的小动作已经收敛了许多；只要他多加留心一些，想来整个朝堂的风气定不至于落到宸儿提及的那境况。

萧琰虽不知中的「可能情况」就是十年后的大昭「曾经」真实上演过的一切，却还是将所有可能的影响因素逐条分析给了，并在调「时机」如何重要的同时又一次生了「宸儿果真不凡」的叹。

所以，他才会明知不妥，却还是放纵着自己在看到父皇「病态」时泪成河、才会在每一次被梦魇惊醒时不不顾地非得寻着父皇不可……都说执念成，他虽然不知自己究竟是怎生情况，可每一次偎在父皇怀中撒哭泣之时，萧宸都能觉到心底压得极的沉郁一一地被释放消磨；而每每被某些景象勾起的恐惧，也日复一日地逐渐转弱。

可乎萧宸意料的是：对于父皇的决定，朝中没有什么反弹、也没有什么暗潜涌的不满情绪。那些从逆附逆之人全都该抓的抓、该的、该杀的杀；就连只是收钱而没有办事的之人，也受到了足够让其懊悔半辈的罚。如此一番置下来，整个大昭朝廷的气象可说彻底为之一新，显见帝王杀儆猴的举动确实起到了预期的作用。

即使重生至今已有三年余，前生死后以魂灵之姿陪伴在父皇边经历的一切，也始终不曾在萧宸脑中淡去。

而这样的结果，让从父皇中听到一切的萧宸既开心又不解，忍不住拐着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

上一世，氏兄妹不只多活了三年，还因为父皇不得不用上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将两人铲除，使得朝中无法正大光明地彻查二人涉及的违法纪之事，自也没能名正言顺地除去那些与氏有牵连的蠹虫……与这一世的结果相较，二者孰优孰劣，无疑再明显不过。

只是随之而起的情绪渐渐淡了，记忆本却不曾褪。就算一切早已过去──或者说本还没发生──萧宸也从不曾忘记上一辈、父皇因他的死而大肆惩朝中官员时，整个朝廷因此掀起的反弹……和其后彻底恶化成君臣对立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