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权力重的人──如梁王萧璜和萧瑜的外家容氏──里，年轻的楚王

萧琰淡淡开。不用「打算去」而用「要去」，从本上便已展现了他此刻不容动摇的决心。

萧瑜撇了撇嘴，「去年皇兄假避暑之名暗中接太回京，他知真相后还特地登门讽刺臣弟，假惺惺地说什么你也该认清了吧……还当人人都和他一样，没那个量能耐还一心想着皇帝呢。」

见兄长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彻底定了下、完全没有自个儿置喙的余地，萧瑜心下发苦，却除了又一声哀叹外什么也无法改变……那副惫懒的模样让帝王瞧得一时好气又好笑，心源于梦境的抑郁因而稍缓，笑骂：

「皇兄，从您上回说这话到现在可还没满一年呢……怎么又要离京了？」

「圣人夤夜召臣前来，不知是……？」

，将那张俊容衬了一迥异于帝王威仪的风意态。

「臣萧瑜参见圣人。」

「朕知。」

知这世上能让兄长挂心到如此程度的就只有那么一人，萧瑜一时有些无语：「皇兄，太已经十五岁了。」

「不必多礼……坐下吧。」

这个容貌俊逸、眉目情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先帝德宗的么楚王萧瑜，昔年萧琰争储时的主要对手。

「朕心意已决，你无须再劝。朝中之事便由你和楼明光共同主持，若有难以决断的再让潜龙卫送过来。」

因是夜受召匆匆赶至，萧瑜仅一袭暗青的便袍裹，并未穿着正式觐见的亲王袍服。可饶是如此，见着前方斜倚于龙榻之上、神莫测难明的帝王时，年轻的王爷仍是依足了礼数躬为礼，不论姿态声调均透着十足的恭敬：

萧瑜虽也曾卷德宗末年的争储风波当中，但为先帝么的他当年连七岁都不到，每天光想着玩都来不及了，哪有什么登基皇帝的心思？所谓的「楚王党」完全是他的生母容淑妃和其背后的容家整来的事儿……尤其他生于康平时，从小就是听着三哥萧琰的丰功伟业长大的，又看多了德宗在世时每天给战报整得焦烂额的惨况，对那人人向往的尊位一念想也没有，遂早早同自家三哥投了诚，在各层面上充分展现了自己只想个闲散王爷的定立场。

「十五岁已经是能事的年纪了。皇兄不也是这么认为，才会同意太前往瑶州赈灾？尤其太此行不仅有沈修睦陪同，还有太卫队全程护卫……诸般安排周全若此，哪还有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能有什么反应？还不就怪气地刺上几句。」

听帝王语气随意，一句应罢，萧瑜当即依言于殿前盘膝歇坐而下，并不掩饰关切地将疑问中带着几分打量的目光投往了殿上的兄长：

「谢圣人。」

「朕要离京一趟。」

「只是有相当不好的预。」

面对五弟的质疑，无法说此间真相的萧琰只能有些糊地了答，接着语气一转、不容置疑地截断了对方还劝阻的话：

可他这句话才刚，此前仍一脸恭谨的萧瑜立时面苦，哀叹：

「你有本事就在老四面前说这话，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臣弟想的是闲王，不是贤王啊！」

「……朕放心不下。」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