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单单那征伐、掌控，看着心之人在下辗转泣、舒服得不能自已的滋味，便足够教人痴迷了。

萧宸心思细腻，对父皇的情又再了解不过，自然一听就知对方又钻到哪个角尖去了。

更别提为太的儿，会因此遭受多大的非议和攻讦了。

回想起先前的情事，他眸光微暗、若有所思地低声开了，「同平时相比，宸儿更喜这样么？这……一切之在手的觉。」

听儿以「新鲜」两字一带而过，萧琰稍稍松了气，心底的复杂却是不减反增。

但这样的疑问，萧琰自个儿却又是极难问的。

「宸儿今日……倒似比平时更来得兴奋不少。」

──说到底，无非是父皇为人父的理智、和为侣的私心再次有了冲突罢了。

只是还未等他从这纠结劲儿中理绪，一阵熟悉的温却已先一步袭上、生生拉回了他的注意

也正因为有了这番顾虑，他虽迟迟没让儿大婚，却还是往对方后院了几个人，连年前西梁献的异域舞姬都不曾例外……好在宸儿素来知他情，当时虽给气得浑发抖，却还是忍着怒气同他把话说了开。萧琰自知理亏，也不敢再提「大婚」或「繁衍嗣」之类的话题，只让儿将那些人当成障法在后院养着，自个儿则设法将儿「嗣艰难」的消息透了去。待到朝中某些不长的风闻此事上奏请废太，他才用一句「朕立的是储君、不是」将此事驳了回，算是将儿不婚无后之事过了明面，从本上直接扼杀了某些人对「太妃」之位的肖想。

「……只是觉得有些新鲜罢了。」

想到这些年来因此生的矛盾，帝王心思愈沉；带着厚茧的指沿着少年肩颈优的线条一路勾勒而下，直到前人的气息似又有了些许紊，他才叹息着一个张臂，将儿搂了怀中。

他虽不后悔同宸儿发展成如此关系，但看着儿一日日成长茁壮、模样也从昔日的纤细致落得越发俊，即使为男人和帝王的独占让他本容不下儿边有其他人存在，他也总忍不住要想：只因一己私便绝了为人夫、为人父的可能，他如此对待宸儿，又与娈何异？

事实也的确如此。

得解、那些原本独自背负的重担也再无需一肩挑起的缘故，宸儿这些年不只量大涨，心更是成熟开阔许多；即使对着自个儿的亲近依赖一如既往，单单儿临朝事的表现，便让萧琰很难再一厢情愿地将儿当成需要他时刻捧着、护着的孩看待；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添了一重见不得光的「侣」关系？

说到底，是他将儿带这条沟里，更是他一一将宸儿教导成如今模样的。他利用宸儿对他的信任和倚赖尝尽了好，如今却来烦恼这些，岂不是极其讽刺、可笑的事情么？

可这一荏揭了过，却不代表帝王便因此放下了──便如今日，情退去后，想起宸儿今日比平时更要兴奋、激动许多的反应，忆及从来只有自己一人、也总是顺从地由着他恣意索求，即使萧琰对的心意绝无半怀疑，也总忍不住要想：征服是男人的本能；宸儿又非不能人，难便真没动过同自个儿「易位」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