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姚景谦接任还有些手续要走，萧宸直到三天后才正式开始了自个儿在的见习生涯。他起居照旧在紫宸殿、上午也照旧跟在父皇边临朝视事、理政务；待父俩一用完午膳小睡──是当真安安份份的小睡──过后，萧宸才离开御书房转往，跟在姚景迁边学习了的事宜。

萧宸是沈燮教来的，这些年又得帝王诸般言传教，对钱粮财政之事颇有一番见解；所欠缺的，无非是对诸般章程和运作方式的了解而已。姚景迁原就是，对衙门里玄虚关窍再了解不过，便在接手事宜的同时手把手地带着萧宸将一应事务讲解了一遍，让年轻的太先大致了解过的运作结构、接着才一步介绍起了大昭目前的财政状况。

理解的运作方式不难，难的是既能从庞杂的财税资料中理绪掌握全局、又能对各地的详细状况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才能在需要时拟合适的对应方案。

姚景迁对众官员来说本就是「自己人」，如今又有太天天在边跟着，便有同僚对他接任尚书之事心怀不满，也是断不敢在萧宸底下什么手脚的。萧宸先前光顾着学习，本也未曾留意这些；还是直到姚景迁不声不响地将把控了住，并以答谢为由在盛京知名的百福楼摆宴相请，他才恍然意识到自个儿竟也被人借势狐假虎威了一回。

有能力在朝中混一席之地的无一不是人，听着这连番旨意，哪还不知帝王此前之所以扣着刘程告老的折，就是为了让姚景迁补上？虽说后者仍旧兼任太詹事一多少有些乎众人意料之外；可萧琰对太一向看重、兴麟殿的庶务也算不上如何庞杂，让姚景迁这个得用之人能者多劳一番，在着的同时仍旧替太家理财，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理解的决定。

倒不是说他对自己不知不觉让人利用了的事有所不满──姚景迁的作为并不格，对他的指也相当尽心，要说其中没有半投桃报李的成分，萧宸自然是不信的。事实上，他毫不怀疑姚景迁这么原就是经过父皇默许的；只是他一心惦记着父皇即将御驾亲征的事，这才忽略了如此安排的一石二鸟之。

能猜帝王是在为明发兵北雁之事预安排的，也就只有沈燮之熟知萧琰情的天近臣了。

──这，也是父俩在接下来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的「白日宣」。

翌日，萧琰于朝会上宣布了尚书刘程告老，改由原侍郎、现太詹事姚景迁兼领，并当让儿有空多往「走走」、跟在姚景迁边好好学学，以此将萧宸前往见习之事过了明面。

当然，有了方案之后，如何迅速确实地付诸实行，便是官场上的重要学问了。

好在萧宸心定，只在同帝王求

为此，他既觉佩服、又不可免地有些失落。

萧宸的心情因此有些复杂。

快过于烈、帝王也不想将他调教得太过，真正给的次数仍旧屈指可数；以至于情事过后，少年足足有一刻钟的光景都还在不受控制地小幅搐着，下半更是彻底脱了力，让自觉过了的萧琰索将公务一搁到底，直接搂着次回寝殿沐浴安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