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直挂心着父皇安危的萧宸这才稍稍松了
气──无比讽刺地。
好在父皇不仅未曾相疑,还在信中安、提
了他一番,这才让年轻的太
心情稍定,收拾好情绪后仔细整理、思量起了自个儿刻下的状况。
至于像几年前的梁王叔那样图谋叛……萧宸不能肯定朝中是不是还有其他怀抱着类似心思的人,却不认为四弟背后的陆氏会
如此愚昧之举。毕竟,没了父皇在朝中镇着,在各方势力俱想分一杯羹的情况下,陆氏想拱四弟上位的障碍只会更多;何况
下正值战时,在这个时候对父皇下手,必然会对征北军带来极大的影响?若领军诸将因此生
异心叛国、或者征北军因人心浮动亏输大败,只怕十多年前的康平之
便要再次重演,又岂是区区陆氏能够应付的?
若这些人的目的仅仅是他,即使设计让人私通北雁漏军情,想来也会设法控制在不至于影响到征北军安危的程度。否则,若父皇真有了什么万一,无论这些人手上握有的「证据」再多,也很难阻止名正言顺、
负监国之责的他直接继位登基。换言之,这些人越是想拉他下
,就越得顾着父皇的安全。只有父皇自个儿察觉了他的「异心」、就此废了他的太
之位,这些野心之辈才能
一步谋取更
的宝座。
不粮草的事是谁的手笔,有
而这样的发展,便只是想想、都让萧宸难受得无以复加。
但凡他对这些自忖为「太党人」的势力多费几分心思关注、留意,都不至于落得这样被动;可他一心以为只要自个儿摆正位置、不让父皇有所误会便好,对这些人始终若即若离,连了解的程度都十分有限、自也谈不上有什么控制力可言。
问题只在于对方打算到什么地步。
不得光的亲密关系,却仍让他在心态上少了几分谨慎为小、多了几分有恃无恐,甚至天真地以为只要他一心向着父皇、并且持以正、无愧于心就好;却忘了权势和地位,从来都与「独善其
」沾不上边,更遑论「
净」、「简单」等词了。
这事儿虽不是他指使的,可若非他轻忽失察,又怎会无知无觉地放任事情发展到这地步?
若非他与父皇的羁绊非同一般,即使这个案最终证实了确实是陆氏或其他意图拉他下
的人离间栽赃的伎俩,他父
二人间也必会留下相当的裂痕……长此以往,即使那些人未再
一步火上添油,他和父皇多半也会因立场、心态的变化而渐行渐远,再不复昔时的亲密无间。
他的太之位能够在回京之后迅速坐稳,不光是因为父皇的信任和支持,更是因为他的
──他是中
所
、名正言顺的元后嫡
,虽母亲早丧、年幼失恃,却还有
为两朝宰辅的外公
倚仗。嫡
的
分让他在礼法上无可指谪;外公在朝中的地位则让他不必拉拢人心便有了一帮天然的盟友;再加上父皇全无掩饰的疼
和倚重,这才让他有了目前看似无可动摇的地位……和日益增加的「支持者」。
──无论私通北雁、漏军情一事是旁人的栽赃嫁祸、还是那些自诩太
党的野心者所为,单单驻军粮草被烧、征北军中立时便有人怀疑到他
上这一
,就看得
那些意图离间他与父皇之徒从中作梗的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