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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2/2)

想明白这,一直挂心着父皇安危的萧宸这才稍稍松了气──无比讽刺地。

好在父皇不仅未曾相疑,还在信中安、提了他一番,这才让年轻的太心情稍定,收拾好情绪后仔细整理、思量起了自个儿刻下的状况。

至于像几年前的梁王叔那样图谋叛……萧宸不能肯定朝中是不是还有其他怀抱着类似心思的人,却不认为四弟背后的陆氏会如此愚昧之举。毕竟,没了父皇在朝中镇着,在各方势力俱想分一杯羹的情况下,陆氏想拱四弟上位的障碍只会更多;何况下正值战时,在这个时候对父皇下手,必然会对征北军带来极大的影响?若领军诸将因此生异心叛国、或者征北军因人心浮动亏输大败,只怕十多年前的康平之便要再次重演,又岂是区区陆氏能够应付的?

若这些人的目的仅仅是他,即使设计让人私通北雁漏军情,想来也会设法控制在不至于影响到征北军安危的程度。否则,若父皇真有了什么万一,无论这些人手上握有的「证据」再多,也很难阻止名正言顺、负监国之责的他直接继位登基。换言之,这些人越是想拉他下,就越得顾着父皇的安全。只有父皇自个儿察觉了他的「异心」、就此废了他的太之位,这些野心之辈才能一步谋取更的宝座。

粮草的事是谁的手笔,有

而这样的发展,便只是想想、都让萧宸难受得无以复加。

但凡他对这些自忖为「太党人」的势力多费几分心思关注、留意,都不至于落得这样被动;可他一心以为只要自个儿摆正位置、不让父皇有所误会便好,对这些人始终若即若离,连了解的程度都十分有限、自也谈不上有什么控制力可言。

问题只在于对方打算到什么地步。

不得光的亲密关系,却仍让他在心态上少了几分谨慎为小、多了几分有恃无恐,甚至天真地以为只要他一心向着父皇、并且持以正、无愧于心就好;却忘了权势和地位,从来都与「独善其」沾不上边,更遑论「净」、「简单」等词了。

这事儿虽不是他指使的,可若非他轻忽失察,又怎会无知无觉地放任事情发展到这地步?

若非他与父皇的羁绊非同一般,即使这个案最终证实了确实是陆氏或其他意图拉他下的人离间栽赃的伎俩,他父二人间也必会留下相当的裂痕……长此以往,即使那些人未再一步火上添油,他和父皇多半也会因立场、心态的变化而渐行渐远,再不复昔时的亲密无间。

他的太之位能够在回京之后迅速坐稳,不光是因为父皇的信任和支持,更是因为他的──他是中、名正言顺的元后嫡,虽母亲早丧、年幼失恃,却还有为两朝宰辅的外公倚仗。嫡分让他在礼法上无可指谪;外公在朝中的地位则让他不必拉拢人心便有了一帮天然的盟友;再加上父皇全无掩饰的疼和倚重,这才让他有了目前看似无可动摇的地位……和日益增加的「支持者」。

──无论私通北雁、漏军情一事是旁人的栽赃嫁祸、还是那些自诩太党的野心者所为,单单驻军粮草被烧、征北军中立时便有人怀疑到他上这一,就看得那些意图离间他与父皇之徒从中作梗的痕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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