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这番神，叫外人看去了还以为臣有违圣意扰了陛下安宁呢。”王杰希送上新沏的青尖儿茶，看叶修不住着眉心便问了句。

“啪”，王杰希手中的翡翠绿碗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放，睨他一，语气中不知怎的叫人觉得生些冰凉：

本想来他这里讨个好的人有些尴尬，只得唯唯应着退了。

“孙贵人，早膳吃完了就回房歇着吧，别耽误了后日的册封礼才好。”

周泽楷被罚思过，孙翔就被指到了王杰希的微草殿同住。王杰希里本就只有一个才人乔一帆，较舒适的右偏殿就被叶修赏给孙翔了。

“就以贵妃护己不力险些期失胎为由，好让那些红了的能冷静些。”

“只怕这罚，你我想要，还没有呢。”

王杰希放了筷，语气平静：“贵妃只受罚思过，不适自然是请张太医去好好医治，再着人回了皇上。这等小事也来问本，你这差事还想么。”

“杰希果然通透，此刻确实只有小周受些冷落才能了那些小人们的计策。”

说罢王杰希就先起走了。伺候孙翔的姑姑是在里有些年的，此刻忙上来拉孙翔回了偏殿。了门她才低声劝：“贵人可别招惹了德妃吧，凭他一句话，您的晋封也许就没了。”

孙翔仍很是不服，“我的话有错么，周泽楷弱还不让别人说？”

搬来微草殿的第三日早膳时，有人来报鸿嘉贵妃膝上旧伤发了，问德妃打算怎么置。

“惩戒？”叶修知王杰希向来思虑周全，示意他继续说。

里的警告，颤巍巍跪下表誓。

张佳乐着自己手上的果碎，瞥他一，

“至于泓嘉贵妃，失数年后再怀胎更显辛苦，统领后也尽心竭力，朕得其意，也知不该恩过分。”叶修的目光转向陶轩，“岭西王为朕选的孙嫔，服侍得礼制不违，想来岭西郡主教有方。”

一边的孙翔见王杰希难得的威严神态，嗤了一声，自语般说：“妃嫔思过律该跪，皇上已经赏了坐罚了，还生不适。看来贵妃确是比常人金贵些。”

“臣替小侄谢过陛下重。”陶轩自知这日的戏白演了，再听孙翔已经封嫔，也只得谢恩了事。

叶修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掌，沉声：“多谢。”

（五）

姑姑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半晌还是说：“婢时，只听闻泓嘉贵妃，也就是当时的周嘉夫人姿绰越武艺众，连那年的武状元都敌不过他的

“皇上当时是为了这个天下，”王杰希静静说，“但臣以为，此刻皇上还是对贵妃略施以惩戒比较好。”

第二日晨，黄少天正在上南馆，忽然被人客气地请了去，睁睁看着孙翔被轿辇接，上南馆被侍卫围守起来。

“只是贵妃受了罚，皇上不要心疼就好。”王杰希低喝茶，语带少有的调侃意味。

“小周怕人说他过，连好不容易得的孩都想放弃，却还是有人不知餍足要赶尽杀绝。”他攥着茶杯，神间显一丝哀戚，“当年周家的事，朕已经很对不起他一族，若是此时再翻卷来查，岂不是让朕再无颜见小周！”

“君心难测啊，周泽楷前几日还那么受，现在竟因'护龙胎不力'的由被罚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