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等天放晴了便来一场，如何？”

叶修饮了药正中发苦，便挥手让他们上前来。待那女伏下在小几上摆放心时，他咦了一声，问周泽楷：“这丫有些面生，先前伺候你的那个画……画月呢？”

“皇上万安，皇贵妃万安，婢来伺候用心了。”清脆的声音来自一个年轻女，她步轻盈地领了捧举攒楠木盘和端着一张紫檀木几的人绕过那六尺长两尺的天然太湖石所雕石屏，站在了两人面前。

周泽楷找到叶修时，他正卧在草坪石屏后由人支起的妃榻上和衣假寐，待他脚步一靠近便睁了，转而坐了起来。

着雨芊的手扔向了孙翔。

开年后韩文清忽然病倒，叶修便将例行的巡视提前，且方向也改由韩文清所率军队驻扎的西北往南，以便带了张新杰过去给他及时诊治。前一年因为撤换陶轩等人官职后，叶修行一番整治，边关的将士大多是年末才去，事务繁杂。等他巡视完已是三个月过去，回休整几日后叶修便许诺携了周泽楷和雨嘉雨茗去了离皇城三百里的行。

见她眉间透着伶俐劲儿，答话也不卑不亢礼节周到，叶修，转而问：“画月几人都是周府带来的家仆，就这么把最得力的一个指给吴羽策了，岂不有可惜？”

叶修见他端着药，也不发话促，只是拿乌墨似眸盯着自己看，叹气归叹气，还是伸手了周泽楷鼻尖，接过药两三喝了净。

唐昊睨他一，见他神中掩不住张，朗地笑声来。

“你们两个别自己说着闹，也带我一个，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

“你来啦。”叶修招呼他坐下，见他手上乌黑一碗，忍不住叹了气。

“她伺候得很好。”周

“指给璨贵人了。”周泽楷说着，朝面前的女扬了扬下颌，她会意地起福了一福：“启禀皇上，婢柳心，原是随二位少爷的。前次皇贵妃驾临虚空楼，婢得幸伺候了一二，策少爷见婢与皇贵妃投缘，手脚也还算麻利，便赠给了皇贵妃。承蒙皇贵妃赏识，让婢贴伺候饮心。”

（十九）

新雪乍停，也仿佛洗去了这闱中前一年的不平与纷争，带来了和的意。

不料刚到行叶修也染了风寒，好在他从小在中厚养，几帖药下去便康复了。只是随他们来行的安文逸如他师父一般是个凡事讲求稳妥的人，要周泽楷、两位皇和叶修分室就寝之外，他还给叶修开了几服补药要他饮完。周泽楷自然是听奉太医的话，一到晚膳后就离开叶修住的主殿，每天也都时辰把药送到。

穿着遮雪斗篷的唐昊远远走过来，对黄少天行了礼，也问候了伶俐公主。孙翔本有些尴尬，又下了决心似地吞吞吐吐：“从前的事……对不住！”

“你比我早，大人家心气傲也正常。”唐昊只摆摆手，又：“听闻你剑技不错，有空和我的铜镖切磋切磋？”

“你让这么小的婴儿碰雪？！”看着雨芊襁褓中的脸想起家中年幼的妹妹，孙翔也顾不上自己被雪砸了，很是忿忿地指责黄少天。黄少天却只神秘地一笑，雨芊也用乌似的瞳瞅着孙翔，轻的笑声仿佛一莫名的安抚，让孙翔也不由自主地收起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