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等你。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了，若没有结果，也是我……”斜苦笑了下，收回了手，艰难地：“你可以，重新选择……”

斜没有动，却伸手，贴在沈梦的左，手掌低下传来温的温和心的搏动。

沈梦闻言，心思一动，想着，是吗，我是这样的吗？可是……

金内，白瑛树下，事过半，残英落了满地。沈梦找到斜的时候，他已经喝得大醉，趴倒在石桌上了。

斜不说话了，往臂弯里埋，合睡。有时候心太痛了，要醉到底才能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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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定定看着他，一动不动，直到纷纷大梦里的人影个个与现实重合，直到前泛起迷蒙雾，直到温华轻轻拥住了他。带着淡淡木香的熟悉气息环绕，温柔的住他的，是一个许久以前那么想得到，却没有得到的吻。

沈梦一愣：“你都知了？”

这问话里有太多心碎，悬空的答案像在凌迟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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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闭上睛，有一滴泪从角落。

沈梦也没有回自己的仙居，他怕温华再去找他。他心里很，谁都不想见，脑是糊的，明知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却想不怎样才好。

温华伸手又要去抱他，沈梦退了两步，心：“你让我静一静，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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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勉睁开，看了看他，迟缓：“你来了啊……”

温华说着，了一气，又郑重：“沈梦，情之一字，我懂得太晚，但幸还不迟。往日，是我负你，如今，我要与你重新来过。”

两稍分时，沈梦轻轻推开温华，定了定神，黯然摇：“不，不可以。我已经答应了别人。”

沈梦俯扶他，轻声：“嗯，回屋里躺吧。”

他由着酒意，放任了这个不应该的吻，沉浮在不分明的情绪里。就当是一场梦罢。

三千世界，如此广阔天地，要避得远远、躲得无踪，其实很容易。沈梦最后一个人偷偷下了凡界，想

“斜。”沈梦摇着他的肩膀，唤了他一声。

院外树影背后，斜已默默站了许久。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因着一无谓的担心，贸然地跑来探望。一直看到窗里那两人拥抱亲吻，斜的手终是抖了一下，无声地慢慢往后退去。

温华停了手，情意绵绵地看着沈梦，仍是极温和地：“好。”

温华依着沈梦的意思离开之后，一只小灵鸟颠颠飞来，对着沈梦叽叽几声，沈梦顿时失：“啊，斜刚才来过？”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沈梦不敢细思，蹙起眉，就走，只想着赶找到他。

斜最终真的沉醉不醒，沈梦把他扶回了卧床，因为没有想好等他醒来要怎么面对，觉得不适合待在那里，左思右想，还是悄悄离开了。

“我……”沈梦自己还着呢，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斜低低地问：“你这里，有我几分？又有他几分？”

“斜……”沈梦想说对不起，又觉得说了好像更糟。别的什么，却也说不，中几番挣扎。

“我不在意，我可以等。”温华声劝诱，“沈梦，你还是想着我的对吗？你心里仍有迟疑，并没有把那人当作绝对，那么，就给我一机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