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有意思’的定义往往会和正常人有所不同。”夏佐不无讽刺地说。

“不知者无畏，近乡情怯而已……或者说我们知晓得越多，敬畏之心越重。”弥赛亚勾了下角，“另外，关于你说的虫族主宰和女皇，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夏娃号。

“其实我觉得更有意思的是你对整件事情的应对。”弥赛亚说，“几乎难以想象，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你就从愚蠢的不谙世事变得勉算得上是有脑了。”

夏佐依然没有回答弥赛亚，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疑都被一蜿蜒隐约的细线连接到了一起，继而被归引向了未知的命运。

“拿我给你的这些线索去问你的Alpha吧，”弥赛亚说，“这并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一则我对政治方面的了解确实比较有限，二则……这也是他一直在追寻的问题，我总要给他留一表现的空间。”

“你这句话一不像表扬人的说法，”夏佐说，“这一倒是和几个月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夏佐沉默着，脑海里回想起的却是：

再一次搭乘厄俄斯号，夏佐跟随鲁夫向着首都星的大气层

照惯例，荆棘军团的大分将前往预备兵团所在的北冕座星系行战备质和兵源补充，主舰则依照军发的指令，停驻在中央星域之外的要行补充能源和常规检修。

“我并没有完全听信它的说法，”夏佐回答，“而且奇怪的是它并没有我答应什么条件。”

“议会、军、维促会，”弥赛亚的态度和语气都转为了冷静，看得来他在这方面付了不少的心血去探究，“这三者中，有一个类似于黏合剂一样的存在，就是维促会。也就是说，只要能掌握住所有的Omega，就能借此掌握住和他们结合的Alpha……这也是议会心积虑，终于将原本应该是独立在外的维促会掌握在手中的原因和推动力。我们可是珍贵的资源，这说法你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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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已经完得不用再有什么改变了。”弥赛亚假笑着说，“不过关于你对凯恩的判断我倒是很赞同：虫族不会是什么慈善家，如果那个主宰真的像它表现得那样良善，它们能够在宇宙中存活这么久吗？要知虫族可是比人类存在还要古老的族。这么长的时间，就算石也能化成了。”

“那我的家族到底是……”夏佐半天后问。

说完这句话后，他停顿了一下，留给对方一定的思考空间，然后才说：“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有人、或者说有一些人，抹杀了关于它的全记录。由此衍生来的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会连留存的痕迹都要抹杀掉呢？这也只有一个解释：因为它哪怕只留存下来名号都会严重影响到联的统治基石。接下来而来的第三个问题是：联的统治基石是什么？”

“那也只能走着瞧了。”夏佐淡淡地说。

“这正是我说的有意思的地方，”弥赛亚若有所思地想，“它一定有什么可依仗之。”

闻呢？”

“在我对自己的世一都不了解的时候，无时不刻能盼着早日知晓这一切。”夏佐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带着不知何时升起的怅然说，“但愈到揭晓的那一天，我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