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柯溯心情很好,被逗得哈哈大笑,脱而
:“下得不好不要
,我是长辈,大不了多让你几个
!你是不知
,当年我那个老小也是下得一手臭棋,瘾又大,一有空就缠着要跟我下,不赢还不让停,那
放得我自己都……”话没说完,他蓦地噤声,朝关瓒看了一
。
关瓒见状赶忙过来搀扶,柯溯坐着时不显老态,这一起一扶关瓒才发现柯溯的好像不那么能吃上劲,像是有严重的
疾。他将人扶稳,再取过立在旁边的拐杖,撤开椅
,以免老人家被障碍绊倒。
“是有遗憾。”柯老爷叹了
气,“不过虽然说错过了最好的阶段,但你现在的年纪也不算太大,本
又有基础,所以倒也来得及。”
关瓒听了个不明所以,只当老爷想起了往事,他接不上话,只能陪着笑,可这没来由地一停倒是把他给听得更糊涂了。他抬眸迎上对方的视线,笑着问:“然后呢?”
柯溯怔了两秒,而后倏然回过神来,他从棋盒里拿起一枚黑,用两
细瘦的手指夹稳,颤巍巍地放在了棋盘上。那玉石制成的棋
光
圆
,掷地有声,像极了方才练习曲中的一个单音,把人的思绪都拉扯恍惚了。
“所以连大学都不上,直接来打工了?”
“你是个好孩,懂事又孝顺。”放下茶杯,柯溯一撑圈椅扶手作势要起
。
想,然后谨慎开,“低级曲目其实都有练过,
多少首我说不太
来,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六岁那年冬天去中央音乐学院考了业余四级,当时考过了的,只是后来家里有了变故,琴也就暂时放下了。”
“然后啊……”柯溯笑容温和,目光落于棋盘,充满回忆地说,“一盘棋下着下着,学生们就一个一个的都长大了,我也老了,再来这里,也不会再有人缠着我下棋了。”
关瓒听得老人家语气不对,等了有
柯溯想来是在琴室里坐得久了,拄着拐杖稍稍活动了下右才迈开步
,对关瓒
慨:“我这
以前车祸伤过,本来影响没这么大,结果年纪大了人不中用,天气一
就疼得厉害。这不前几天下雨,差
把我折腾没了半条命。”
“一辈的这事,到老了也只能拿这事解闷儿。”柯溯心态豁达,拖着病
带关瓒绕过屏风,在茶桌一侧坐下,又用拐杖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圈椅,示意关瓒也坐,“不过现在你来了,倒是还能陪我下下棋。”
“围棋我也是被小朋友欺负的平,下得不好,您可别笑话我。”关瓒主动打开两个棋盒,这才在茶桌旁落座。
关瓒把挪位的圈椅摆正,走过来扶住老爷没拄拐杖的手臂,说:“那您应该多静养两天,等好利索了再过来弹琴。”
关瓒听闻笑得无可奈何,推辞说:“还是算了。这么多年母亲的治疗费用都是舅舅和舅妈的,
了他们不少钱,我也不小了,得把这份责任承担起来。”
“坦白的说,没想过。”关瓒嗓音平静,幽暗的瞳仁犹如一汪静谧无痕的,“我的资料您应该是见过的,父亲去世,母亲患有严重
神类疾病,一直在医院治疗。我七岁被舅舅一家收养,父母没留下多少遗产,而学习乐
又
费钱的,他们不同意,我也就没有
持……”
“这么多年一直没想过要捡起来?”柯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