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到了一个周末,晚上关瓒去上钢琴课。
在袁家寄人篱下熬过来的十年,打骂全收,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让妈妈可以有接受治疗的条件。
关瓒在病房门见到了司机,打过招呼,然后敲了敲门。
夏铭西觉学生这段时间有
不在状态,考虑到清明节有过缺课,他便利用休息间隙旁敲侧击地关心了一下。
柯溯咳了一声清清嗓,跟小孩似的立
掩饰起不耐烦,问:“谨熙给找的钢琴老师怎么样?”
关瓒陪在旁边笑,心想,夏老师那么厉害,对外本不收学生,要不是跟师
有层同学关系,怎么可能
他的私人家教?
“可算是到了。”主治医生笑着说,“就怕你再晚,老爷
不耐烦,一气之下再把我给轰
去。”
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主治医生适时话,对关瓒
:“既然家属已经来了,那柯老就先休息,我把检查结果单独说一下。”
在人情世故里,生老病死最难安,也是外人最难介
的。
离开夏老师家不过傍晚,距医院探视时间结束还有好几个小时,关瓒原打算去医院陪陪袁昕,结果刚门就接到了徐振东打来的电话。原来是柯溯定了今天检查
,结果他临时有事得提前回西山,医院现在只有司机陪着,问关瓒能不能去看看老爷
,顺便再把检查结果带回来。
他到的时候老爷已经检查完了,正坐在
病房的床上休息。主治医生站在旁边,询问一些生活上的细节和习惯。柯溯最腻歪这些医生磨叽,吃喝拉撒都要过问,所以脸
不好看,回答也特别敷衍。
周末课程定在了每周六的下午,时间上会比工作日要长两个小时,所以中间会停下来休息。关瓒抱着So坐在沙发角落,闻言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轻描淡写地回答:“是我妈妈病了。”
两人的视线透过玻璃相遇,关瓒笑得睛弯起来,推开门说:“老师,我来了。”说完又看向医生,
:“您好。”
关瓒闻言看了看柯溯,末了重新看向医生,调侃:“不会的,我老师的脾气可好了,肯定遵循医嘱。”
关瓒想着也是有快三个月没见柯溯了,该尽尽孝,于是答应下来,改打车去了中心医院。
柯溯,看样
还算满意:“我听说是她本科的小师弟,后来留学
造,在外面发展得不错,近几年才回国的。”柯溯对民乐以外的事都不关心,所以叫不
夏铭西的名字,只是大概知
有这么个人。他又
:“本来我还寻思着不行的话就换个更好的,现在你喜
,那就是他吧。”
关瓒走过去给他整理衣领,顺便拿起外给老人家披上,回答:“特别好,琴技
还有耐心,一
也不嫌弃我这个超龄初学者。”
说完,他转要走,关瓒会意,也正打算跟上去。结果柯溯却突然开
,把两人一起叫住了。
“等等。”柯溯,“就在这儿说,来你们医院检查也好几年了,到现在我这把老骨
有
柯溯知小徒弟会过来,听见敲门声立
变脸,满怀期待地朝房门张望。
夏铭西看关瓒的反应能觉到情况应该不轻,多说无益,于是随
安
了两句,想着稍后跟柯谨熙打听一下情况,如果住院了那就去看看,
力行总归是胜过一句“别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