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通电话无疾而终,到最后忙音响起,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暂时无法接通”。柯谨睿很有耐心,等了一会儿旋即再次拨打过去,这回没有多等,对面接了,却没人说话,只有密密麻麻的雨声,除此以外静极了。
关瓒是不放心,所以一来直接叫了辆救护车,然后等在外面,看救护车来,再看救护车离开。
“有。”柯谨睿背过去,不再看显示屏,“但是我更想当面跟你解释。”
落地窗外暴雨滂沱,氤氲了光溢彩的夜景。
关瓒不说话,柯谨睿哄他说“乖”,然后回去看俞绍嘉,给了对方一个询问的
神。
俞绍嘉招手示意过来,然后了
地图
现的定位信息。柯谨睿走到
背椅后,盯着关瓒所在的位置陷
沉默。
柯谨睿:“关瓒的
格我心里清楚,他平时看上去温和又善解人意,好像一
脾气都没有,可实际上骨
里倔得很,我去找他,还真不一定能把人找回来。”说完,柯谨睿犹豫了,握着手机往落地窗所在的方向踱了几步。“这样吧,”他回
看向俞绍嘉,“我试着给他打个电话,如果手机还没关机,你就帮我把位置定
来。”
这小家伙太懂事了,偏偏又是这么个情况下,他越是善解人意柯谨睿就越觉得心疼。
“别再说‘理解’了。”柯谨睿难得激动,直言打断他,再开时语气不免温和下来,“瓒瓒,你可以表
“我理解。”关瓒闷声发颤,“我只是需要接受的时间……”
扪心自问,柯谨睿早就知会有这么一天。当年的矛盾埋得那么
,后果影响至今,一经揭
必然少不了一场风波,不能指望关瓒不计前嫌,真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说实在的,他不怕小家伙失控质问,不怕他歇斯底里,偏偏就怕他一声不响地离开。
柯谨睿在落地窗前站定,下关瓒的手机号。几秒
后,听筒内等待接通的嘟声响起,见人没关机,他终于是长长松了
气。关瓒太沉得住气了,主意也大,这
人乖的时候是真乖,可一旦翻脸,保不齐真能六亲不认。他在舅舅家忍辱负重了十年,稍微独立些后立
就动了离开的念
,而且一
来就绝对不肯再回去,其实恰恰证明的也是这
。
“瓒瓒。”柯谨睿心平气和地说,“我可以给你时间,多久都可以,但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这件事现任何罅隙。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告诉你,然而当年的事我了解得并不清楚,我也提醒过老爷
不应该再继续隐瞒,可是这件事太
了,他不说,其实也是因为不知
该怎么开这个
。”
“可能不行。”关瓒嗓音很淡,像是一簇随时可能被雨浇灭的火苗,岌岌可危,幸好非常平静,没有半
失控和失态。他说:“我需要冷静一下,现在见面我怕我控制不住对您说
什么,等过几天再见面吧。”
他本没走,还留在中山公园里,看位置也就在音乐堂附近。
“柯先生,您就没有其他要说的么?”关瓒。
柯谨睿稍稍安下心,沉默几秒,他缓缓开,
:“知
你不舒服,但是今晚雨太大了,你别
跑,至少找个地方避避,别把自己折腾病了。”
“没问题。”俞绍嘉一答应,拉开办公桌后的
背椅坐下,启动桌上的台式机。
去医院还是去找关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