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瓒没有说话，心里却疼得一塌糊涂。

关瓒盯着他静了有一会儿，末了一言不发地了。

告别夏铭西，两人驾车返回公寓。

他确信自己下定的决心已经足够定，不会为任何人轻易动摇。他不惧怕重再来，更不会畏惧完全陌生的环境。他愿意走一条全新的路，这条路上不再有旁人的庇佑和偏，不再是任何往事的延伸，他相信自己可以坦坦地走下去，只是……

一路上都很安静，关瓒不说，柯谨睿也不会问。气氛是压抑的，同时也非常放松，像极了关瓒此时既平静又矛盾的心境。

雨势已然转小，淅淅沥沥的，衬得夜更静，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夏老师已经回卧室了，关瓒不想打扰到他，轻手轻脚下楼。So听见动静，从猫爬架上鬼鬼脑地探，然后“嗖”地蹿下来，追着他跑。

柯谨睿垂眸看着关瓒的脸，沉默半晌，目光又落至他的脚背上。柯谨睿没有说话，而是走上两步将人拦腰抱起，转而放上路虎的引擎盖。关瓒被吓了一，心脏突突撞击着腔，柯谨睿依然垂眸不语，很仔细地逐一抬起关瓒的两只脚，把粘在上面的草叶和泥土拭净。

关瓒不动声地缓了气，从昏昏睡的神中苏醒。

的理由。

柯谨睿凝神看他。这男人神平和，眸底着抹似笑非笑的光，比汽更温柔，动人。他淡淡反问：“谁说的？”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他真的是无比幸运，会在那个走投无路的

他一原则都留不下，这人太狡猾了，用了个充满心机的词，是料准他狠不下心。

“想好了么？”柯谨睿的嗓音温柔而耐心，“是下来见我，还是赶我离开？”

只是在这个人现时，关瓒想，自己会忍不住回一回。

关瓒底发酸，终于败下阵来，低声说：“你怎么那么幼稚？”

了院，关瓒脚步放缓，慢慢走到柯谨睿面前。终于见面，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忽然丧失了先前发足狂奔的勇气，双肩微微颤抖着，呼沉重难平。

车里开着除，温度比外面稍微一，但是舒适，并不会令人烦躁。关瓒微微偏移过视线，没敢看柯谨睿的脸，怕被他发现，更怕与他对视。他盯着男人握住方向盘的右手，看那些被路灯镀上的亮和影。

关瓒抬迎上他的视线：“都能想用这方法跟我见面了，还敢说不幼稚？”

柯谨睿执起他的手，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去他的指腹：“现在你想办的事都办了，就别再继续打扰别人了吧？”

这是他经历的第一段情，如同那日在袁昕病房外的戏言，从初恋到，开始是他，以后也会一直是他。关瓒觉得不可思议，心里倏而跃起一丝小庆幸般的甜。

“敢。”柯谨睿，“我理智得很，所以知再理智也不能换你回来，只能用这登不上台面的手段。”他伸手抚摸关瓒被雨打的额发，“幸好用，把你骗来了。”

一层黑灯瞎火，关瓒担心小家红趁黑遛去跑丢，还得分神赶猫，临门时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光脚跑了去。

关瓒闻言不语，只是在心里怅然若失地叹了气。

“等我一下。”挂断电话，关瓒匆匆返回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