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看着它，那没有瞳孔的眶，"你也…"

蛇甩了甩尾，他望向被阻隔的湖，像是望向仍然存在的千百年的画面，"你认识了还是小孩的姒相，计划是要利用他，倾覆了大禹创建的天下，可就算聪明如寒浞，千算万算仍然不懂，诸行无常，浮生如此，情亦如此。"

蛇扭过，用空的眶看着乔言，明明没有瞳孔，可是乔言却生了他用如耄耋老者般浑浊可又透着悉世事的沧桑睛看着他，"姒相自小就崇拜你，再接着就慢慢变作了慕，而你，也不知不觉的上了他。不过我们的恨太太，在这血海仇之下，那些情也似乎不再重要。我们一步一步的照着计划走，你本是想只将姒相从皇位上拉下来，等到仇恨报了，便与他相约一同离开，可是你与寒浞一同长大，他对你的用情远比你想得要，他将姒相杀了，而且使魂魄四分五裂，还加诸在他上重咒…再后来，一切都了，你和寒浞刀剑相向，最后你手下留情没有杀掉他，重新将他和他的手下们锁大荒之地，你则在不周山之下用为锁，镇压住大荒之地，魂魄凭着鬼族的血脉成了，被昆仑神镇压。"

"没错，我也曾是九黎的祭司，被挖掉睛之后化作了原型直接逃跑了。而你，和寒浞一同跌了大荒之地。没有人知大荒之地到底是什么，因为除了你和寒浞没有人能从那里来。九黎余下不多的人隐姓埋名，偷偷的生活，直到后来，姒相父亲成为君主的时候，你和寒浞回来了，重新召集我们，成立有穷国，以附属国的姿态臣服于夏，然后…"

只是，那个男人终究没能如约而来…

大意劝服了全族的人，结果后来…治成功，九黎没有了赖以为生的屏障，被大禹寻个理由，就灭了全族…"

前仿佛浮现一张清秀的脸，在那个唤作司易的男人曾经始终苍白枯寂的世界中添了抹最是温柔的繁华，又仿佛最漆黑的，凌空而的月白，从此便是两个人的执与念。

第53章前尘往昔（二）

"这个地方，是最初九黎一族用来祭祀的地方，也是大禹将族人们杀掉后掩埋他们的地方，九黎的人们死后怨气太重，夜夜在海中痛哭，你封印了这里，让我镇守于此，想让族人们慢慢的化解怨恨，回转世，"蛇转向，"司易，你知吗，在我失去光明前所见的最后一幕便是我的亲人，我的族人们，有老人，有孩，有妇女有青年，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只剩下被挖掉球，血泪永远定格在他们脸上的画面！我的恨从来不亚于你和寒浞

"所以，小白才会一直等待，他一直再等我…"乔言觉得此刻就连自己的声音都是如此涩晦暗。

即便是最后，一个粉碎骨面对着山最那个令万敬畏的神，一个魂飞魄散坠在幽暗地狱的渊，也仍然放不下这场穿透了浮生，宛若虚妄的恋。

蛇忽然间叹了气，声音似乎苍老了许多，"九黎一族的人很多承鬼神血脉，女娲氏，伏羲氏，神农氏皆从九黎所，大禹十分忌惮九黎，所以灭了全族还不算，因为害怕九黎的报复，他下令死之前将每个人的睛挖…"

乔言捂住酸胀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泪的睛，"那你又是为什么要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