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低说：“渣男。”

瓶里是绿的胶。

我们沿着河走了很远，才找到桥，上了桥，走到一半，广场那边开始放了。烟尖叫着冲到天上，炸开，简直是在用生命取悦这些过节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炸。

林禹站在校门的大槐树下，着耳机，不知在想什么。

检察院也有权再调查的，随时可以翻案，再说，周雷也可能翻供。

问不清楚，还不如分手。

我笑着说：“不敢。”

我朝他跑过去，那瓶药装在兜里。

小南河公园人满为患，广场上烟摆好了，还没开始放。老人抱着小孩，情侣手拉着手。

我说：“好，等我去自习室拿东西。”

我和林禹接了个吻。

林禹：“我——哈哈，你敢听吗？”

我：“这里面装的什么？”

定时炸弹。

不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问问就清楚了。

元宵节，星期五晚上，林禹想去看烟。

林禹：“哈哈哈哈哈，你可真行。”

应该不会被监控拍到，就算警察去自习室搜，也只会搜林禹的东西，至少不会立刻翻别的座位。

我要问清楚，无论如何，我都要跟林禹问清楚。

林禹：“还能有什么？药啊。”

河的这边冷冷清清，没什么人。

我不想再这么提心吊胆了。

林禹看着远的烟，说：“你想问什么？”

林禹倒两粒胶放嘴里，咽了下去。他说：“害怕了？害怕我是杀人犯？”

林禹看得挪不开睛，他说：“真好看。”

看来他心知肚明，那我就问吧。

我：“有什么事

林禹：“赶快问，过了今天，我就不一定会说了。”

林禹在校门等我，我了学三楼，拿到了那瓶百忧解。

我把药瓶拿来，放在他前：“这是不是你的。”

我说：“嗯。”

问清楚了，不事实是什么样，我和他一起担着，他要是去了，我也愿意等着他。

我彻底说不话来。

我说：“我们去河对面吧。”

我：“真是百忧解？”

公安局结案了，还有检查院呢？我焦虑的不行，开始查案件审理的程。

那瓶药还埋在墙角那堆东西里，每天自习室，我都忍不住看一。

“呵呵，是我的。”林禹在笑，烟照在他脸上，他在笑。

我：“……”

林禹哈哈直笑，笑得像在嘲讽：“我没爹没妈，还被人.过，我藏着抗抑郁的药，你不担心我有抑郁症，反而怀疑那些有的没的。”

林禹说：“好。”

烟放了很久，很久，后来我们走到河对面坐下了，烟还在放。

林禹：“我喜你。”

我几乎能想象到，林禹买了一瓶百忧解，又买了一瓶利血平，把利血平的药片磨碎了，百忧解的胶里……

我：？

我：“还有呢？”

我说：“林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越想越远，甚至在想，周雷和林禹是不是有私情，于是周雷替林禹背了锅……

我：“我不怕，这事，无论如何，都不怪你。”

我咬着牙：“不是怀疑，我就是想，咱俩之间有事别互相瞒着……”

而且，警察显然没去自习室搜过。他们疏忽了？还是为了年底的结案率，随随便便就把案结了？

林禹把瓶拿过去，拧开了瓶盖：“你在怀疑我？”

我们各自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