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过后，卫书洵在半夜醒来。右手的痛少了很多，可以忍受。旁边的加护病床上，卫爸正躺在那里，卫书洵没有吵醒他，无声的在意识里召唤学习机：“学习机，那是什么？”

其实没有哭多久，也就几分钟，但那几分钟是真正的难过，卫书洵抬起来时，眶还是红的，睫上沾着泪珠，抿着的模样看起来脆弱又可怜。

可惜他力气比不过周泉，仍旧被他铃叫来了医生。听说卫书洵手痛，医生们很重视的给他检查，昨晚研究到大半夜，手术方案已经基本定下，可不能在这时候现病情变化。

他只不过哭了几分钟，有必要在微博爆料吗混！

周泉抹去他脸上的泪珠，向床边的电铃，卫书洵拉住他：“别。”居然哭得那么惨，回过神的卫书洵觉得不好意思。

还有两个选项：确定，取消。

“我没事……”卫书洵拒绝检查。

卫书洵说不自己哭的理由，只能：“……手很痛……”

结论：建议销毁。

“怎么没事，你都痛得哭了！”医生严肃反驳，卫书洵扭过。

学习机的声音平淡无波，但如果有人类情绪的话，他应该极度懊恼。当初安装时，他故意隐藏了这项程式不让卫书洵知。没想到卫书洵发烧导致联接在他神经中

骨伤不能拖得太久，当天下午卫书洵就被推医院了手术。手掌的伤还好，手指的损伤实在太大，手术了五个多小时才结束。这还只是开始，还得看他之后的恢复情况，由于血和周围组织受到极大损伤，虽然已经重新接好，但还得看能不能接活。手指没有恢复的话，还是可能截肢。

周泉拥着他，担心的问：“书洵，怎么了？手痛吗？”

说不上是差被杀的恐惧，还是被未来的不幸打击，卫书洵只觉自己很难过，非常难过，无法抑制的想哭。

卫书洵眯起：“为什么我一直不知有这选项呢？”

刚这么想着，突然前一黑，已经被周泉揽在怀里，脸埋在他。卫书洵怔了怔，安静的闭上，任由医生检查他的手。

不知什么时候在周泉怀中睡着，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卫书洵一边喝着卫妈端来的褒汤，一边刷微博。微博上竟然有人传他痛得哭的消息，虽然末了补充一句：希望小英雄早日康复，但卫书洵一也不想谢他，脸铁青的关闭电脑。

“如你所见，它被我隐藏了。”学习机用平板的电声回答：“本来我可以清除它，为了救你才失去机会。”

虚空的显示屏随着他的意识显示来。在原本的任务栏最下方，现两行以前没有过的文字：实验结果：IX学习机主观智能过，无视机人三大定律，对使用者有极大人危害，不可使用。

有人告诉他，他将来会被判坐牢20年，害得父母抑郁而终。他收养了一个孩，却因为他的犯罪前科，使他的儿孙在末世中痛苦死去。

除了医生，跟来的还有两个护士，卫书洵脸上泪迹未消，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这对卫书洵的打击非常大，世界上最让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家人。但父母因他抑郁而终，孩因他痛苦而死，光是想象这样的未来，就压得卫书洵不过气。更何况还有一个恨不得杀了他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