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敢，父皇在看你，是不是想叫你过去喝酒？」他们两人接耳，让人不免好奇，在说些什么。

「儿臣是觉得，在这庆贺丰收之日，理当沐浴斋戒，不听乐、不近，不吊丧、不理刑，腥杀之事宜止之。」煌夜不理大皇，朗声说，「故今日未狩猎一，只是留在帐内诵读经文，自惩自诫，儿臣能奉上的只是一片赤诚向善之心。」

「怎么了？」淳于炆沉声问。

「哦？此经分为序分、正宗分、通分三分，不知

他说沐浴斋戒，是因为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只够更衣，而狩猎一天，却空手而归，一定会被大皇兄拿来说三四，这才想诵经的主意来。

「哈哈，夜儿说的是。来人，把这鹿酒、糜，统统撤掉，换上瓜果、糕即可，朕今晚也要斋戒。」淳于炆二话不说，就下令。

「哼，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大皇却矢否认，好像要断煌夜手臂一样地拽着他，「只要有你在，就是坏我的大事！」

煌夜暗暗松了气，手指微微颤抖着，当大皇兄用力握住他的手臂时，正好到了伤。

皇帝也是一样，远远地望着这边。

煌夜一怔，他的营帐内，有棋谱、兵书、甚至古乐谱，唯独没有佛家经文。

这疼痛堪比刀剜，煌夜却依然面不改，如今，血已经渗透绑带，正沿着臂肘淌下来，未免父皇察觉到异样，煌夜想要告辞。

「……」煌夜还是说。

「怕是寻作乐去了罢。」大皇狠狠瞪了一边的张公公后，一脸不屑地，「要不然，如此重要的晚宴，他怎么会不席，还两手空空，毫无诚意！」

一想到这里，大皇心里就很不舒服，向皇帝推说不适，要求回去歇息。

「父皇！你别听他一派胡言！他今日本就……」大皇一心急，差说，煌夜本就没待在营帐里，而是去打猎了，还跑到崖那么远的地方。

于是，太监纷纷上来，撤换筵席，大皇看着自己心准备的鹿血酒，被当作糟粕一样，扔大木桶里，心里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大步走向煌夜，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拉近他。

「就是一片苦心罢。」煌夜顽地一笑，躬说。

「这事没完！你等着瞧！」大皇这才松开手，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煌夜，怎么他从悬崖这么的地方摔下去，上竟没有一伤，难不成是张公公是在说谎骗人？

然而，就在这时，淳于炆却笑着，「夜儿，你念诵的是哪一经文？你还真是用心，行捕猎，都不忘带上经书。」

「夜儿，为何事耽搁，这么晚才来赴宴？」淳于炆温和地问，因为煌夜的到来，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好个自惩自诫、赤诚向善！这才是大燕皇！」淳于炆极为欣喜地，「为苍生摒弃浮华，沐浴斋戒，朕也当如此！」

皇帝也不留，就由他去了。

「就……」大皇一时竟接不上话来。

不大，但目光锐利，举止沉稳，透皇应有的冷峻与贵。

「皇兄，敢问你指的是哪一件？」煌夜也不挣扎，冷冷地，「是派人刺杀我？还是你向父皇大献殷勤的机会？」

「你竟敢坏我的好事？」大皇声音极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