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半个月后便是元宵节，也是天的寿辰，柯卫卿就是因为这个，才在大年三十的夜里，冒着大风雪赶回来的。

「小王爷！才给您请安了！」

「是外地人？来走亲戚的？」西域人赞叹之余，也更加心了，「来，介绍你一块上好的料，可是我的压箱宝！就是拿去献给皇帝也足够面！」

「不，你快请起。」柯卫卿连忙阻止。

柯卫卿拿刻有皇印的文书，通过层层关卡，却在最后一，两扇九九八十一颗铜钉的朱红门前，被一名红衣太监给拦了下来。

少年一黑亮秀发，光如丝，挽起在，由一乌木透雕的虎爪扁簪穿住。额宽而白皙，鼻俏笔直，珊瑚般红的薄嘴，宛如画中仙。最叫人看得神的，就是那双秀而长的眸，乌黑不见底，清明如晶。

因为走得急，手上也没有准备贺礼，把这个送给煌夜，倒也合适。

「皇上知我要来？」柯卫卿十分惊讶地问。

柯卫卿正想着去一趟内侍省，却看见李德意匆忙走来，他依然是油粉面，材如柳条般伸曲自如。

「真的……」柯卫卿想说，真的不需要，但是看到西域商人从大箱底翻的一卷大红绸布时，不觉前一亮。

墙内礼齐放，鼓乐喧嚣，正是一夜当中最为闹的时候。

「大胆才！这是柯王府的小王爷！岂容尔等怠慢！」李德意腰板直地大骂属下，转，就又卑躬屈膝地给柯卫卿磕施礼。

「是这样……」柯卫卿原本就有

「好漂亮的少爷！」时常走南闯北，对各人事早已见怪不怪的西域人，也爆发一声惊叹。

这块纱缎很是轻薄透气，可以披在肩，也可以遮盖家俱，有喜气非凡的意义。

「谢谢啰，少爷！走好，再来啊！」西域人声吆喝着，一直目送柯卫卿走远，直到消失在皇巍峨的东门。

这是一块白檀香木薰染的红缎纱，表面的纹理极为细腻匀称，而且边缘缀着极珍贵的绿翡翠珠串，在西域国度，这是公主王才能使用的级珍品。

「小哥，别急着走嘛！看看再走，我的货可是天下一绝，保证你不吃亏！」商贩急于留客，伸手一抓那雪白的斗篷，没想帽檐落至肩，一张让人极为惊艳的俊脸来。

理由是皇帝正在登月楼里观赏烟，此时不可叨扰，以免扫了皇帝的雅兴。而且要面见皇帝，得先去内侍省登记，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是见不着皇上的。

「我要这块布。」柯卫卿说，打断了西域人唾沫横飞的介绍，掏两锭白银，买了下来。

「你们还不快让开，这是皇上的贵客，真是有不识泰山！」李德意起后，骂退那几个守在门前的太监，亲手推开门，让柯卫卿去。

虽然里不会缺这大红的锦锻，但正因为是寿喜之日，红布可不会嫌多。

除去一件半旧的斗篷，少年穿着一件随可见的青布长衫，即便如此朴素，也依然掩盖不住他的俊，简直像一个王一样夺目众。

「不了，谢谢，我还有事……」

「怎么不知，您一城门，就有人通报圣上了。」李德意笑容满面地，「这不，皇上把大臣们都遣退了，正等着您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