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夜什么人都可以怀疑、什么人都可以不信，唯独对柯卫卿，他是百分百的信任，没有一质疑的。

「朕要你们调查清楚巫雀的一切，凡借此造谣生事者，杀无赦！」煌夜冷厉地说，将手指间的蜡成了粉末！

柯卫卿的上盖着一件浅灰的裘披风，半睡半醒地躺着。这里的白天得像熔炉，到了晚上却冷得像冰窖，寒风料峭，不知是否因为这样，他又病倒了。

「卫卿……你要快回来朕的边。否则，朕就真的要罚你了……。」煌夜喃喃自语，心里苦涩得很，了拳。

「青缶、青允。」

这一次简直是病来如山倒，柯卫卿再怎么咬牙持，也还是从骆驼上摔了下来，而且一路往下翻，被炽的沙砾刮着脸颊、手背，直到失去意识。

因为在这份信任里面，有着他一直以来想要无视，却始终都无法割舍的情。这情对帝王来说是致命的，这让他的心，永远都系在一个人上，成为他的弱。

细密的睫上似乎冻结着冰霜一样的东西，但走近了，就会发现那是白的灰尘。

——浑疼痛地醒来之后，柯卫卿就发现自己睡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狂风从帐蓬端呼呼碾过，绳索绷得更了，发吱吱嘎嘎的响声。

「是，臣等遵旨！」青缶和青允一同跪地领旨，退下。

第五十六章

煌夜突然想起来，父皇在临终前的警示，要他无论如何都要诛灭巫雀族。难……父皇的忧心会变成事实吗？

「退烧药熬好了，你能起来喝吗？」永麟一直守着篝火，为柯卫卿煎药。他们带来的药材并不多，但都有退烧止吐、去毒的功效。

红琉烤了好几条蛇蜥，柯卫卿也吃了几，然后就一直不舒服，虚脱似的无力。

「……琉儿呢？」柯卫卿沙哑地问，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柯卫卿这几天总是在呕吐，可能是吃了不洁的。在沙漠里，除了上带的粮，还能抓到一叫「蛇蜥」的野味，它的多，但是它的血有毒，会让人发烧。

朽败的树枝、骆驼刺以及芨芨草，在火焰中劈劈剥剥地响。沙漠里的风很大，红的火苗呼呼直窜，倒映在白的篷布帐篷上，到都是火红的一片。

「父皇……您到底隐瞒了什么？」煌夜颓然倚靠着龙椅，蹙眉思索着。他不相信柯卫卿会背叛他，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肯定是永麟在使诈！

「你是说，是柯卫卿和永麟在造谣生事，想要挑起战争？」

「他在喂骆驼。他很自责，害你变成这样。」永麟把药碗放在床前的小凳上，脱下灰尘扑扑的围巾，苦笑了一下。

「小不，觉好了吗？」永麟掀开帐帘，走了来。他穿得很密实，连上都包着厚厚的布巾，只有睛在外。

「臣不敢！」青缶连忙磕了一个，又说，「要说实话，微臣不认为柯将军会此等大逆不之事，但是……如今一些证据表明，柯将军与此脱不了系，而穆仁亲王就是他的同党！」

「臣在！」

「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吃的。」柯卫卿摇说。粮已经所剩无几，必须得吃其它的东西，不然，在赶到军队所在的绿

些酒馆、赌场间传播，有人乘机借此闹事，招摇撞骗。」